她听见那个光风霁月的男人嘴角勾着令人沉醉的笑容，“既然你们有胆子刺杀她，那就要承受同样的后果。”
戮域阗只是定定的看着无妄身后的莳苒，“我没有想过要杀她。”
无妄冷笑，语气冰冷道，“你当我瞎还是傻？”
戮域阗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色，“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没有想过杀她。”
她与他而言，如同病入膏肓之人的最后那一剂药，是解药，亦是毒药。
不食，命不久矣。
食之，深入骨髓，无法拔除。
他又怎会害她。
白衣僧人的嗓音，清冽，低磁，又带着慵懒。
“我且问你，刚刚那冰刃可是从你这方向来的？”
迎着夙妄深邃阴沉的眸子，戮域阗供认不韪，“是。”
无妄继续问，“射出冰刃的人，可是你的属下？”
跪在地上的人顿时觉得嘴里苦涩无比，“……是。”
这时，戮域阗一直怕的人，来了。
少女倒在无妄的身上，懒洋洋的看着他，“雾酥砀是不是你派人暗杀的。”
“好你个妖僧！居然和莳苒这个妖女联合在一起！”
莳苒也不恼，拉住了要动手的无妄，一脸兴味的看着那个侍卫。
“你不觉得，妖僧和妖女，最为相配吗？”
那侍卫涨红了脸，看着趴在妖僧身上，笑意盈盈的少女，“不知羞耻！”
“羞耻是什么东西？能吃吗？不能吃的话，要它做什么？”
侍卫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你好歹是一界之皇，怎可如此不守规矩？”
少女冷硬的五官在这小巷里被模糊了，只能听得到她嘲讽的笑声。
“呵呵，这时候，想起来我是你们的皇了？”
“戮域阗，这个东西，你不陌生吧？”
莳苒从空间里拿出一颗珠子，在戮域阗的面前晃了晃。
“是……记忆珠。”
无妄这时候倒是挺安静的，乖乖巧巧的站在那里，把玩着少女小巧玲珑的手指，时不时的十指相扣，然后，做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工具人。
“哟，看来你还是挺识货的。”
少女目光冰冷，“这里面封存着你杀害妖界殿下雾酥砀的所有证据，对此，你可有疑问？”
无妄很是殷勤的往记忆珠里灌入灵力。
看着面前一帧帧画面翻涌而过，最后定格在雾酥砀倒在地上的画面。
“戮域阗，雾豆豆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你也下得去手？”
戮域阗眸中悔恨一闪而过。
他与雾酥砀相识与蓬莱仙岛，那个时候，莳苒刚刚送他去那里拜师学艺。
因为莳苒走的迟，没见到她，但是那些年，他与雾酥砀同吃同睡，一同练武，一起回归妖界……
所以，莳苒说雾酥砀是他看大的，却是没错，只是当初那个单纯的弟弟被他给亲手扼杀了……
戮域阗看着二人相拥的样子，怀有一丝幻想，“莳苒……陛下，你可曾喜欢过我？”
无妄幽幽的看着戮域阗，眼中的黑都要蔓延出来，似乎戮域阗要是再多说一句话，现在就能提刀将他脖子给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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