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杰爬起，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已经倒了的沙发上。他颤着手拿出了一根香烟，叼在了嘴上，点起火，引燃。血液浸湿了烟嘴，然后也然红了烟纸。
“陪我抽根烟？”张杰抬头，望着未央，目光平静，没有留恋，未央看到的，只有坦然和歉意。
“对了，记得你不抽烟的……”张杰想起来，尽管未央已经伸出手准备接过张杰递过来的烟，但是他却如同没有看到一样，自顾自的将其给收了起来。
“不抽烟啊，是个好习惯呢，保持下去吧……”张杰笑着道，然后将烟盒揣进兜里，“也不知道下面还有没有主神这里这么高档的烟啊……得留着，要不然以后抽不到，那我不亏死？”
“照片要是洗好了的话……未央你记得回我老家一趟给我爸妈烧过去，那一对夫妻平常里就是个不爱招惹的性子，邻里都说是个安分的人，和我不一样，是一定会上天堂的……对了，我家的地址在……”
张杰碎碎念叨着，声音不大，但是未央却听得一清二楚。
他的身体开始散出一切明亮的光点。就如同解体一般。
“杰！”
躲在后面的娜儿终于忍不住了，她带着笑，可是脸上却已经洒满了泪痕。依旧是那般的温婉，一如未央第一次见她的模样。
“嫂子……”未央张口，但是却发现自己的嗓音竟是有些沙哑。
可娜儿并没有看他，只是扑到了张杰的怀里，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娜儿……闭上眼睛。”张杰轻声说道。
“恩。”娜儿点点头，听话的闭上了眼睛。那颤抖的眉毛上带着泪水，很是碎人心。
“再见了……兄弟……”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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