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道貌岸然的。
雪九歌看着佛手院院长，最开始怎么没看出这老头儿这样呢。
一直都说圣书殿是不染尘埃的，因为里面的人都是干净的，读书子弟。
然而，这个世界也好，那个世界也罢，有人的地方总是不太干净的。
这时候下面大部分的声音大吼，“讨伐，讨伐佛手院。”
圣书殿殿主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众人都是支持的，我们很是欣慰，后生可畏啊！”
扑哧——
雪九歌的笑声从马车内传来。
所有人注意到这马车了。
这马车是圣书殿的圣子专属马车。
圣书殿殿主也早就看到这马车了。
听到声音，他稍微停顿了一下，这个马车内怎么会有女子的笑声？
他忽略掉这个笑声，假装是自己听错了，根本没有提及。
他必须要继续这次的事情，讨伐的事情是无论如何都不能错过的，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必须进行下去。
他继续道：“现在还需要大家拿出自己的真诚，若是与我们一同去讨伐佛手院，便站出来签字，我相信你们。”
站出来签字？
为什么要签字呢？首先为的是激发他们的内心攻击欲望，另外一方面，是为了在他们死亡之后，不被家族找麻烦。
这种弟子都是家世还不错的，若是在讨伐的过程之中死亡，也可能会有麻烦，若是签字认同之后，便不会惧怕这种事情了。
说白了，他们是怕给自己惹麻烦。
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些人若是去佛手院很可能会死亡。
雪九歌见圣书殿殿主没讲话，便自己站了出来。
她从马车内走出来，走到了台上。
因为是从云澈的马车里面走出来的，因此大家都没反应过来。
不知道这个女子是敌是友。
直到雪九歌走到他们的面前。
圣书殿的殿主认出了雪九歌。
盛云宗的宗主也认出了雪九歌。
盛云宗宗主惊愕，但是很快想到雪九歌的确是圣书殿的圣女，便没有多说什么。
现在雪九歌的事儿是小事儿，他们现在要忙的是大事，这种恩怨就不在台面上拿出来说了。
雪九歌站在台上，询问圣书殿殿主，“那佛手院在大陆上万年，而佛手院院长据传闻几乎不怎么出门，刚刚所说的罪名是从何而来？他为何会做这种事情？”
“这个……”圣书殿殿主抬眸看着雪九歌，老头儿虽然很衰老，但是眼神很犀利。
雪九歌离开圣书殿很一段时间了，本来以为雪九歌不会回来了，没想到竟然回来了。
果然，跟他的娘亲一样的固执啊。
“九歌，你是在怀疑我们的调查么？”
“是。”雪九歌直接承认，“这段时间我正巧去了北漠，但是情况跟您所说有些不同。佛手院一向十分节俭，周围也没什么百姓，都是他们自己开垦土地种地自给自足，凭借自己的修行换取大量的钱财，接一些护送的任务，未曾出现过你所说的情况。不知道你是从哪儿听说的？”
“雪九歌。”圣书殿殿主有些生气，他知道雪九歌是来唱反调的。
没想到雪九歌竟然这般胆子大，在这个时候出现。
奈何雪九歌是云澈要护着的人，圣书殿殿主不敢对雪九歌怎么样。
若是出手，他一定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他轻咳一声，看起来像是被气到了的样子，对雪九歌道：“你是去哪儿了，竟然回来这番言论。佛手院的事情我们是有证人的。”
雪九歌笑眯眯的看着他，“哦？什么证人？你们在这边讨论如何讨伐佛手院，但是这里却没有一个佛手院的人，好坏任凭你们说。你们真的不是因为不满佛手院很久了，现在打算吃掉佛手院？”
“休要胡说八道。”圣书殿殿主冷声，“来人，把证人带上来。”
很快，有人被带上来了。
带上来的是几个男女，他们衣着干净朴素，脸上一脸的无辜表情，看起来倒是都不惹人讨厌的存在。
他们几个人站成一排。
雪九歌犀利的眼神扫了他们一眼。
这些人，到底都是怎么回事呢？
雪九歌看着眼前的人，眸子稍微弯了弯，等着看戏的模样。
其中一个女子开口道：“我在佛手院十余年，这一切都是我所经历的，我被佛手院院长常年霸占，每日要求双修，痛苦不已。甚至那些老师，老师也会随意欺凌人。”
那女子说着便哭了起来。
“他曾经答应我以后会让我做关门弟子，但是直到最后，都没有，我想跑，也跑不掉，若是我跑了，我家人一定会死的。之前的一个师妹便因为反抗而死于非命。”
这女子说着哭了起来。
这表情实在是看着太可怜了，就算是雪九歌这种没什么心的人都忍不住感慨，太可怜了吧。
那女子哭得太厉害了，台下众人唏嘘。
雪九歌笑，“这位姑娘，请问，那佛手院院长如此德行，你又是怎么逃出来的？按你这么说，你逃出来了，想必父母也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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