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件？”
司沉一手拿着一套衣服站在秦将面前，随手比划了一下。
秦将一脸颓丧看着他，两人对视了几秒后，秦将叹了口气，往旁边倒去，头埋进沙发。
“你说我来干嘛？”他错了，他就不该来这。
好好的人，怎么变成了现在这样？
他明明是有正事找司沉，结果一到这就看到司沉拿着衣服在镜子前比划，看到他出现以后，就直接让他坐下，然后在他面前比划。
他在这里做……已经快一个小时了。
所以，他干嘛来这？
来做什么？
“看来是都不好了。”司沉没在意秦将的状态，转身往楼上走去，准备再拿几套出来。
秦将猛地坐起，伸出手，“不！就那套湛蓝色西装不错！”
别再选了！
他都快看吐了！
“这件？”司沉看了一眼手里的西装，又看了看秦将迫不及待的表情，继续往楼上走去。
秦将瞬间石化。
他不是已经选出来了，这还不行么？
重重叹了口气，秦将用力抓了抓头。
他快疯了！
秦落一到，就看到几近抓狂的秦将，在他旁边坐下。
“他这是干嘛？”
旁边突然响起陌生的声音，秦将猛地抬头，映入眼帘就是一张陌生的脸。
“你……秦姑娘？”他试探叫道。
凡间，一个没有任何修为的普通凡人能这么悄无声息出现在他身边，也就只有秦姑娘一个。
“不然？”秦落反问。
“您怎么现身了？”真难得！
以前，秦姑娘巴不得避开他们所有人走，不让他们知道她的存在，行踪，以及在什么地方。
现在竟然会主动出现在他面前，完全不加掩藏。
秦落瞥视了他一眼，“问你问题呢？”
扯那么多干嘛？
秦将往楼梯口看了一眼，又是一脸颓废，“不知道，我也想知道他怎么了。”
感觉一段时间没见，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也不知道，最近是不是吃坏了什么东西！
“秦姑娘，长白山带回来的东西吃了，对凡人应该不会有很大影响吧？”秦将试探问道。
“不如你去问问山神？”
“算了吧。”
听到楼上传来的脚步声，秦将后背一凉。
“那什么，秦姑娘，我就先走了，您……我等会再来！”说着，秦将立刻消失在秦落身边。
他本来是想让秦落转达，想到如果会转达那就不是秦落，他也就默默闭上了嘴巴。
等会再来吧，等这人正常了一点再说。
秦落看他落荒而逃的样子，往玄北那看去。
玄北也是一脸不解。
这人已经疯了！
司沉刚走到门口，就看到沙发上的人变了，他脚步顿住，眼中划过错愕。
她！
看了看手里的两套衣服，他大方走了过来，到她旁边时，随手把衣服放在旁边沙发上。
“你怎么来了？”他很惊讶。
秦落靠着沙发，双手交叉在前，目光在他身上扫过，“你今晚要去参加晚宴？”
司沉在她旁边坐下，摇了摇头，“不是。”
没有这种行程。
“那你这……挺隆重。”还以为是要去参加什么重要的晚宴，才会这么挑选衣服。
司沉表情微微一僵，随即尴尬咳嗽了一声，“你都看到了？”
她到底来了多久？
“不多。”就刚刚他让秦将选一套，秦将崩溃的样子。
“哦。”司沉应了一句。
还好还好。
“所以你来做什么？最近发生了什么比较严重的事？”秦将也来找他了，如果不是有事，秦将不会来。
秦落看着他，“我这一来，你就觉得我有事？”
“基本上吧。”她哪次不是有目的做什么？
秦落扔给他白眼，“是有点了解我了，不过这次就是想找个住的地方，又不想走太远，就来你这了。”
没有别的目的。
“是的。”玄北点头。
就是这么件事。
难得秦落现身，没有带着某种目的。
“真难得。”司沉轻啧叹息。
玄北又点了点头，是很难得。
秦落看了看司沉又看了看玄北，摊开双手，“随便你们怎么说。”
她无所谓。
更何况，她也没说过自己这次现身，没有目的。
现在她都是大方现身，也不会担心别人知道什么，更不担心别人认出她来。
看她这态度，司沉狐疑开口，“你不是不喜欢见秦将吗？”
可她竟然在秦将面前现身了？
这真的，没有目的。
“虽然呢，我不阻止别人了解我，但是也不要太了解。”秦落起身，一手叉腰，一手指了指司沉。
说着，她看了一眼沙发上的两套衣服。
“穿什么都好看，有什么好选的？”话落，她往楼上走去。
司沉淡淡一笑，目光追逐着她的身影。
“我的东西还在吧？”
“当然。”
当时他们已经那样说过，怎么会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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