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绯，我该怎么救你……”云瑟用力抓着他的衣角，眼泪湿糯了墨绯的衣裳。
墨绯抱着她，和她一同跪在地上，从心脏处蔓延出的痛感，几乎席卷了他整个身体。
“走，我带你离开。”墨绯紧紧抱着她，沉稳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云瑟沉默了，低垂着头看不到表情。
眼泪渐渐止住的同时，情绪也稳定了下来。
才四而已。
她还可以再坚持几。
她别无选择，这是唯一能救墨绯的办法了。
“墨绯，你回到剑里去，我没事了。”云瑟抬头看着他，只是眼眶还有点些微红。
墨绯冰凉的手指轻触她的皮肤，然后在她身侧跪下，挺直的脊背自有一份高傲存在。
“你回去……”
墨绯握住云瑟的手，让她无法催动驭灵血：“是我的错，我早该这样做，如果药修最终还是这个选择，那我想多看你一眼。”
云瑟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次流出。
“好。”
又是漫长的一夜，云瑟默默数着日子，这已经是第五。
药修一直没有出来过，南溪偶尔会出来，却也只是一些让她早点离开的话，也了几次，药修是绝对不会改变心意的。
云瑟是**凡胎，在滴水未进的情况下，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几日。
双腿已经跪到麻木，膝盖疼到没有知觉，她的脊背依旧挺直。
时间是磨人的，尤其是意志，她觉得自己的意志在被寸寸碾压，泯灭。
所幸，在这样的时光里，她的身边有他在。
“墨绯，我们话好吗。”云瑟淡淡开口，大概是声音虚弱的缘故，与平时相比，竟多一份柔软。
墨绯脸上已经毫无血色，可那无关他的冷傲与风骨，浑然成的王者气息。
这样的神情，却在面对云瑟时，软化了许多：“嗯。”
“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云瑟难得露出孩子般的娇态，问出了寻常女子都爱问的问题。
墨绯脸上闪过迷茫，这个问题有些难。
“回答不出啊？”云瑟有些不满，肩膀微斜半靠着他，“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呢。”
“我从见到你的第一面起，就好喜欢好喜欢你了……一见钟情啊，你够得意吗？”
墨绯紧了紧她的手，用力地裹在自己手掌中：“没什么得意的，我之前对你不够好。”
云瑟抿唇一笑：“现在够好啊。”
“墨绯，你知道吗？我再次活过来，是打定主意，坚定不移地告诉自己要远离你的，有时候真的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觉。”
“我当时有多讨厌你，就有多想离开你，有多想离开你，就有多爱你。”道这里，云瑟没忍住笑出了声。
“我再坚定，再想离开你，可还是会对你的三言两句动心。”
这就是人的劣根性，或者，感情永远无法那么理智。
她了无数次的离开墨绯，不再靠近，却没能成为一个到做到的人。
或许，感情就是这样。
会选择离开，但是无法不爱。
云瑟想着之前的事，笑容挂在嘴边：“你我都决定放弃你了，你三两头过来找我，不是替我话就是对我动手动脚，你是不是看上我的脸了？”
“你的驭灵血在那时变热了，我是剑灵，最能清楚的感觉到驭灵血的变化，之前不和你结契，是因为你无法承受上古剑灵，但驭灵血变热，是沸腾驭灵血的前兆，想和我结契，普通人只会适得其反。”
墨绯完又叹了口气：“我活了几千年，见过的美人无数，早已对美丑没了概念，喜欢你，只是因为喜欢，无关美丑与能力。”
“……见过无数美女，你倒是很自豪啊。”
墨绯忽然转头，深深吻住她的唇，他们就像两个溺水者，抓住最后一丝生机，抵死缠绵。
他的云瑟是一见钟情，他对他的云瑟却是——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我再次活过来的事，你早知道了？”云瑟微微气喘，两人苍白的唇上添了一抹粉红。
“要猜到这个并不难，虽然很离奇，但好在你还是在我身边。”
他们了很多话，好像要把这一生想的话，全都出来。
“我有点冷。”云瑟身体抖了抖，她有些发软。
墨绯抱住她：“我抱着你，睡一会儿。”
“然后趁机带走我，离开驭灵都再也进不来？”云瑟反问。
“你的身体熬不住了，带你出去后，我会回来找药修。”
云瑟笑了下，回头看着他同样难看的脸色：“我受不住，你又能比我好到哪里。”
……
学堂上，许丞疾做什么都不顺心，他心里一直担心十六：“十六已经七没出现了……该不会一直跪着？十六那子怎么那么傻，一看就不像是本少爷带出来的人！”
“如陌兄！你一个人不吃不喝能坚持几？十六会不会已经……啊！不能再想了不能再想了！我们今晚去看看！我真的担心十六那个傻子！”
如陌面无表情，对他的话无动于衷：“她为了她的剑灵，甘心做那些事，就算是伤了残了死了，也是她心甘情愿的，你去能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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