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海荣顿时一惊，噌得一下站起来，“你说什么？八成都是二等以下的？”
霍符茗似乎一点儿都不意外，而是接着问：“那林家的呢？”
“林家送过来的茶全都是二等以上的，有三成是一等，茶的品质非常好！”验茶师傅如实作答。
“把总数给我看看！”霍符茗接过验茶师傅做的记录，仔细翻阅。
叶莲芯听着这个结果非常满意，也在她的意料之中。看来她赌对了，牛水元没有让她失望。
沈海荣不信，连忙跑到那些茶面前，把林家的茶和他们家的茶作对比。他自己做了这么多年的茶生意，虽然对红茶不了解，可是这么一对比他也能分得出茶的好坏来。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八成都是二等以下的！”沈海荣一时间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这不可能的，我今日带过来的都是二等以上的茶，怎么有八成是二等以下的？”
他不知道红茶的等级划分，但是他派了人到集雅堂去买过一等和二等茶，然后拿那个做的标准制得这些茶，他满怀希望，这次能大赚一笔，却不曾想是这个结果。
叶莲芯走过去，看了看他们家的茶，笑着说：“沈老板，可能你的伙计弄错了吧！上回我集雅堂有个伙计也把茶弄错了，把二、三等茶当一、二等茶卖给了一个顾客。我到现在心里都有愧呢！”
沈海荣一听这话他全明白了，原来她早就算到他会派人去集雅堂买茶，用来给他们产出来的茶等级划分做参考。便故意将二、三等茶当一、二等茶卖给他们沈家。
“你好卑鄙！”沈海荣没想到他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这次会栽在一个女人的手里。
他不解的是为什么连牛水元也觉得这划分是正确的？更让他想不明白的是，他派过去的人叶莲芯和柳月瑶从未见过，怎么就知道是他们沈家的人？
“沈老板，你这说的什么话？伙计做事出点儿纰漏，怎么就卑鄙了？”叶莲芯轻笑了一声，“若说卑鄙我哪及沈老板万一呀！”
沈海荣知道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多说也无宜，只是他想知道他派过去的人是不是暴露出来了？或者被叶莲芯收买了？
“你是怎么知道那人是我派过去买你们的茶的？”沈海荣连忙追问。
“风尘仆仆赶着沈字标的马车来到集雅堂，随便点了一杯茶，喝过后也不询问是什么茶？就说要买一些红茶，要一等和二等的。”叶莲芯微微一笑，“但凡有点儿脑子的就能猜到是怎么一回事儿吧！”
“你……”沈海荣一时间被莲芯气得说不出话来，随即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满眼的无奈。真不知是该怪手里办事的人太不用心了，还是佩服叶莲芯的洞察力！
“哦！对了，沈老板，茶的等级都是我们林家自己人分的。我家的那些佃户们，只知道把茶青制成红茶，制出茶的好坏全凭运气！看来沈老板的运气不太好！”叶莲芯眼里带着几分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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