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吴只是学会了控制探险者号飞船的教程，却没有掌控探险者号飞船，吴获得的知识就有可能一文不值。如此来，第一个选项的收益可能是最大的，也可能是一无所获的选项。
相比于第一个选项，获得进阶圣人境的教程固然也存在着一无所获的风险，可风险却较。同样的，风险的选项收益也可能相对较。
如果只是在两个选项之中思考利弊，那将会是一个无解的问题。吴从猎鬼那里学到的最重要的知识，那就是跳出别人划下的框架。如果眼前的女孩是吴的敌人，吴当然可以选择两个都不选的直接砸了对方设下棋局。
可是，这两个选项无论选哪一个，都有可能为吴带来巨大的收益。
面对吴的犹豫，女孩并没有催促，而只是在静静的等待，等待着吴的思索和回答。
虽然没有砸掉棋局让自己一无所获的勇气，可吴却依旧感受到了这个选项里隐藏的问题。
“真实的教程”这五个字吸引了吴的注意力。既然是真实的教程，为什么会首先催眠自己，难道只是因为吴的实力超出了对方的预期吗？
另外，之前的问题又隐藏了什么？为什么要问为了人类的延续，吴是否愿意牺牲自己？难道这个问题只是用来测谎而已？
如果面前的女孩不是吴同父异母妹妹吴灵慧的模样，吴或许还不容易想到这些，可眼前女孩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女孩却让吴心生警惕。
如果是为了眼前的妹妹，吴是否愿意付出生命来拯救她呢？
吴不知道。
吴最害怕的并不是死亡，屡次的生死鏖战已经验证了这一点。如果吴畏惧死亡，吴就不会像是战斗疯子一样奔着死亡危险而去了。相比于畏惧死亡，吴更担心自己变得弱，弱的只能浑浑噩噩的苟活于世。
如果妹妹遭遇了危险，吴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哪怕付出死亡的代价。可是，那却不代表吴愿意为了拯救妹妹而付出生命。乍听上去仿佛自相矛盾，可实则不然。即便是一个陌生人遭遇危险，吴也有可能会二话不的冲上去拯救他。这难道能吴为了拯救一个陌生人而付出生命代价吗？
不，吴并没有那么高桑吴之所以能够冲上去做出拯救的行为，本意或许并不是为了拯救，而是为了与危险作斗争。因为，生死危机之中更容易激发潜力，提升自己。吴冲上去的初衷未必是为了救人，而有可能是为了提升自己。而如果这个救人过程中无法提升自己，或者是遇难者自己作死，吴是多半不会挺身而出的。或许只有对方遭遇了歹徒行凶之类的劫难，吴才会挺身而出。
所以，吴之前回答问题的时候真的没有谎。
只是，现在的吴来到了“被救者”的位置上。虽然获得教程的收益与被救仿佛并不一致，可如果吴即将遭遇更加强大的敌人，此时的实力增幅就是对吴最大的救助了。
在被救助这一点上吴没有拒绝的勇气。或者，吴如果拒绝救助会显得很蠢。也就是，吴是毫无疑问希望接受救助的。
可是，接受救助会有什么样的坏处呢？
“这真的是‘真实的教程’吗？”吴突然感觉周身涌起了一股股酥麻仿佛过电的感觉。用手掐自己的胳膊，吴会感受到疼痛。仿佛吴并没有被催眠，而是清醒一般。
“圣人境的强者拥有的是什么？是新世界。而我现在的新世界，充其量只是新世界的框架罢了。如果把此时的新世界与圣人境的新世界相比，那人合一的新世界就是虚假的新世界，也就是伪世界。相比而言，圣人境自成世界的新世界就是真世界！”喃喃自语着，吴终于意识到了这个被忽略的关键问题。
“既然只有自成世界的新世界才是真世界，那为何要从外界获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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