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井底血契
【01：倒流的功德值】
港交所大屏上的收购新闻突然卡成雪花噪点，刘晓霞盯着功德簿上疯狂倒退的数字，浑身发冷。那些数字不是简单的数值，而是外婆寿衣上密密麻麻的针脚——每倒退一个数，就有一根金线从寿衣上崩断。
“阿黄！叼住这个！”她扯下脖子上的翡翠狗牌，军犬凌空跃起，一口咬住牌子的瞬间，狗眼突然泛起绿光。刘晓霞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她终于看清功德簿的真相：这根本不是账簿，而是外婆用裹脚布缝的生死契！
玻璃幕墙外传来螺旋桨的轰鸣，藤原一郎的私人飞机残骸竟悬浮在半空，机舱门哗啦敞开，无数翡翠镯子像蜂群般涌出。刘晓霞抄起交易员的计算器砸过去，金属外壳“滋啦”爆出电火花——那些镯子碰到数字就疯长肉芽，眨眼间把计算器吞成腐肉般的绿色菌毯。
“青小姐，看看这个！”苏柏年的全息投影突然从民国股票机里钻出来，他白大褂上的731徽章滴着血，“你外婆当年签的不是普通当票，是拿九十九世轮回换青氏米行百年不衰！”
【02：松山机场的婴儿啼哭】
阿黄突然叼住刘晓霞的裤脚往地库拖。军犬的爪子刨开下水道盖板时，她闻到浓重的霉米味——这根本不是下水道，而是直通松山机场的密道！
荧光绿的苔藓爬满隧道，每走三步就能踢到生锈的奶粉罐。刘晓霞摸到罐底凸起的数字，浑身汗毛倒竖：1947/03/10，正是今天！罐子里黏糊糊的液体沾上功德簿，突然显出一段影像——年轻的外婆抱着襁褓在机场狂奔，身后追着穿白大褂的苏柏年，而襁褓里婴儿的手腕上，戴的正是现在追杀她的变异镯子！
“原来我也是实验品……”刘晓霞的右腿突然剧痛，肠粉绷带下浮出血管状的股票走势图。她发狠撕开结痂的伤口，把流出的血抹在隧道壁上——血珠竟自动拼成台北古井的经纬度坐标！
【03：井底界碑的哭声】
古井边的野草长着人脸，刘晓霞刚靠近就听见外婆的哭声从井底传来。她抡起机车链锁砸开界碑上的青苔，露出“民国三十六年立”的刻字——那根本不是石碑，而是冷冻胚胎的金属舱！
藤原一郎从井口倒吊下来，他半个身子已经变成翡翠肉芽，注射器扎向刘晓霞后颈：“刘桑，你和我都是731的活体股票机……”
“去你妈的！”刘晓霞反手把功德簿塞进他嘴里。泛黄的纸页沾了血，突然变成1947年的米行账本——外婆用朱砂笔写的“借寿九十九世”正在燃烧！
井水突然沸腾，上百件寿衣浮出水面，每件都绣着不同的死亡日期。刘晓霞抓住最旧的那件往身上披，腐臭味里竟裹着外婆的体香。寿衣口袋掉出枚生锈的米行铜章，她毫不犹豫按向界碑——
【04：时空账簿的真相】
1947年的上海米行轰然降临！
穿碎花旗袍的外婆正在哄哭闹的婴儿，柜台后的民国股票机吐着带血的交易单。刘晓霞冲过去抢婴儿，却摸到冰凉的翡翠镯子——那孩子根本不是人，是苏柏年用米浆培育的生化载体！
“阿霞快烧了账本！”外婆突然转头对她喊，脖颈上插着注射器，“他们在米行地窖……”话音未落，年轻版的苏柏年从米缸里钻出，手术刀划向刘晓霞的咽喉。
阿黄咆哮着撞翻米缸，陈年霉米泼在股票机上，屏幕突然播放现代新闻——藤原化工正在收购青氏集团，而董事长签名赫然是苏柏年！
【05：血色救赎】
刘晓霞抡起米斗砸碎屏幕，飞溅的玻璃渣里闪过功德值归零的倒计时。她发疯般撕开所有寿衣，把裹脚布拧成绳梯垂入井底——最深处埋着外婆的尸骨，怀里紧抱的却不是婴孩，而是一台微型民国股票机！
“原来抵押物是这台机器……”她抠出主板上的翡翠芯片插入自己后腰的接口，1947与1995的时空轰然对撞。功德簿上的数字开始回升，每涨一分，外婆的尸骨就消散一寸。
藤原一郎的肉芽缠上她脚踝时，刘晓霞举起燃烧的寿衣跳进井底。在最后一丝功德值归零的瞬间，她听见1947年的外婆在米行轻笑：“傻丫头，青家人从来都是拿命换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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