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是学校聘请的清洁工，很朴实，一听李明亮说自己是老师，赶紧接话道：
“这两栋宿舍楼住了一千多个学生，以前学生们洗澡都是拿热水瓶到锅炉房打开水。”
“打开水洗澡，那多麻烦，咱们学校怎么不安装热水器啊？”
李明亮演技在线，假装惊讶地说道。
“装了，去年教育局请人来学校安装了一批太阳能热水器，听说老贵了，要100多万呐，啧啧！”
装个太阳能热水器，足足够老人扫41年的地，对他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老人啧啧出声地说道。
“这热水器装上了不就好了嘛，学生们干嘛还不满意？”
李明亮故作疑惑地问道。
“嗨，那个太阳能热水器装好后，学生们本来都很高兴，排队等着洗热水澡。谁知那个热水器是坏的，流出来的全是冷水。学生们根本没法洗热水澡！”
老人气摇了摇头说道。
“那学校怎么不叫安装热水器的施工方来修呢？”李明亮继续问道。
“找了，施工方不来哇！后来学校实在没办法，就请修理工来检查。修理工说是真空管损坏和传感器故障，这本来应该是保修范围内的，厂家应该保修才对。结果学校打电话去联系厂家，厂家一查，说这批太阳能热水器只有少部分零件是他们厂里采购的，厂家没有保修义务。”
说到这里，老人情绪有些激动，瞪大眼睛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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