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议事殿的时候，夜色已深。
一轮明月高悬，山间云雾缭绕，远处灵植散发出淡淡的荧光，倒是比现代城市的夜景还要美上几分。
今天这场会开得很成功。看那些殿主们离开时的表情，我知道他们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特别是几个年轻的执事，眼中都燃起了希望的火焰。
说实话，比起那些老古董，我更看好这些年轻人。在现代企业里，我就特别喜欢提拔一些有想法、敢想敢干的年轻人。他们或许经验不足，但至少思维没有僵化。
抬头望着满天繁星，我不由得叹了口气。在现代，我带领一家濒临破产的公司起死回生，最后成功在纳斯达克上市。但在这个修仙世界，规则完全不同。
这里没有股票市场，没有风投基金，连最基本的银行体系都没有。一切都要从头学起。
"叮铃铃——"
正想着，一阵清脆的铃声从隔壁殿宇传来。那是一座造型古朴的小殿，此时殿中有淡淡的灵光闪烁，透过窗棂洒出，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对了，那位从不管事的沈师兄好像就住在那里。据说他整天就知道修炼，连门派都快散了也不管。
这种人要是在现代企业，绝对是个技术宅。整天就知道埋头搞研发，对公司的经营状况完全不关心。
正想着，一阵清风拂过，一道白色身影从殿中飘然而出。
月光下，那是一个容貌俊美的青年男子。一袭白衣胜雪，墨发如瀑，眉目如画。只是那面容太过清冷，眉宇间带着一丝倨傲，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
"见过师兄。"我赶紧行礼。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在修仙界，对待核心技术人才，都要给予足够的尊重。何况人家还是元婴期的前辈。
沈师兄淡淡地扫了我一眼。他的眼睛是罕见的紫色，如同最上等的紫水晶，只是太过冷淡，仿佛万物都入不得他的眼。
但就在他要收回目光时，突然愣了一下："你很像她。"
"像谁？"
"上一任掌门。"他说完就要离去，白衣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等等！"我连忙喊住他。好不容易碰上这位大神级人物，怎么能轻易放过？"师兄既然提到上一任掌门，不知道能不能告诉我，她为什么会选择我继任？"
沈师兄停下脚步。月光下，他的背影显得格外清冷，仿佛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因为你和她一样，都是疯子。"
话音未落，人已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一缕若有若无的剑气，在空气中久久不散。
我摸了摸下巴，琢磨着他这句话。疯子？这是夸我还是骂我？
不过从他的语气来看，倒是没有恶意。这让我想起了在AsiaTech时认识的一个首席技术官，也是这种性格，对人冷冰冰的，但对认可的人还是会另眼相待。
算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处理门派的烂摊子。想到白天会议上发现的那些问题，我就头疼。
产能跟不上，人才流失，销售渠道被掐死......每一个都是致命伤。但最棘手的还是那份和天机商会的协议。
十万灵石的违约金，这可不是小数目。据我估算，就算把清云门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卖了，也未必凑得够。
等等！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脚步不由得停了下来。
记得在现代商业中，解除这种霸王条款的方式，除了支付违约金，还有一个办法——
就是颠覆甲乙方的关系！
"收购对方！"我不由得喊出声来。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天机商会作为修仙界最大的商业组织，市值恐怕得以亿计。就算他们愿意出售，清云门现在这点家底也根本够不上。
但是......
我眯起眼睛，看向天际的启明星。在现代商场，我最擅长的就是并购重组。只要找对方法，再小的公司也能吃下大鱼。
比如......杠杆收购？
"噗！"
一声轻响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转头看去，只见不远处的树梢上，一片雪白的衣角一闪而过。
刚才那位就在那里听我自言自语？
我挑了挑眉。这位神秘的师兄，似乎对我的计划很感兴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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