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哥！你回来了？”
顾诚脸上惊讶一闪而过，很显然他没有想到江槐今天能来上课。
“我拉下多少进度了？”江槐随手翻开书，不过现在他对上课没有太多心思，不过他今年必须通过全科考试才有资格参加跳级考试。
“还好啦。”顾诚把自己的笔记递给江槐，“这些是重点，应付考试什么的没问题。”
“这可是救命之恩啊！年末的考试有救了！”江槐赶紧翻开书准备抄下来。
“这笔记就是给你的。”
“给我的？你怎么办？”江槐问。
“我啊？我不需要。这学期完了之后我就跳级到三年级了。”顾诚露出了一副别有用心的笑。
江槐愣了愣心想：这小子又是调班，又是留级的不会是为了我吧？
“也不完全为了你，”顾诚表现出和他年龄不相符的老成，“大人们总是提到你，所以我想看看让整个灵师会高层不安的人，到底是什么人。”
“我又忘了，你小子能读心。”
教室毫无征兆地完全安静，刘秉文站在教室门口一脸严肃扫视着教室。
“我从办公室过来，就我们班最热闹。”
“我们班比其他几个班都要安静！”顾诚低声吐槽道。
“老师都是这样的。”
“江槐，出来一下！”刘秉文朝着江槐看过来，发福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江槐愣了愣，有些心虚，不过最近他放假回来都没有上课，不会是余青川忘了给他请假吧？不应该这样自己的手机早就被打爆了。
他看向顾诚，希望顾诚能利用读心术透露点情报。
“没事，放心去吧。”顾诚故作神秘眨眨眼。
这搞得江槐更忐忑了——这和放假前回到教室，同桌突然告诉你班主任找你，然后露出一个“你懂得”表情一样吓人好么！
无奈江槐只好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教室，当他跨出教室的一瞬间，同学们讨论声又重新恢复。
“刘老师，如果是我最近请假的事情……”江槐硬着头皮说。
“那倒不是，是校长找你。”刘秉文又往教室内瞥了一眼，教室瞬间又安静了下来。
“那我现在过去。”江槐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刘秉文拍了拍江槐的肩膀，“我知道你情况比较特殊，但是今年的跳级考试一定要好好准备，高层依然有很多人认为校长对你处置方式不稳妥，所以尽快通过考试拿到准天阶的身份才能让他们闭嘴。”
“我知道了！”江槐点点头，他知道这次年底的跳级考试对他来说很重要，不过刘老师语重心长地提醒还是让他心里暖暖的。
“其他课程都能考前突击一下，但是药剂课一定要提前准备，这门课是除剑术课以外需要实操的课程，剑术课我倒是不担心你，你的实战经验足够应付考试了。”
“谢谢老师。”
“去吧，校长等着你呢！”刘老师摆摆手。
主教楼的另一侧就是办公区，校长室他已经来过几次，转过楼道的时候，他突然生出一种强烈的被注视的感觉。
记得上一次，他在这阴暗的楼道里就产生了这种感觉，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他放慢脚步，用余光注视着自己的周围，昏暗的阶梯阴影非常的均匀。
“奇怪。”他发现这个楼道里的阴影非常的均匀，就算是没有阳光直接照射到楼道，这里的阴影也会有明暗之分，不可能如此均匀。
他伸出手想要触摸墙壁上那片暗影。
那团暗影忽然“苏醒”过来，从墙上连续的跳跃着，最后掉落在楼梯尽头的阳光里。
暗影忽然展开成人形，玲珑有致的身体被阳光镀上一层金色，脸上带着一张夸张的傩面，黑发扎成高马尾在身后来回飘荡。
“敌人？！”江槐连忙退后一步，摆出战斗的架势。
“女人”歪着头不做任何动作，只是看着江槐。
“江槐，”王不留行从身后握住江槐的肩膀，“你还是发现她了。”
“她不是敌人？”
“不是。”
王不留行摆摆手，“女人”点点头在阳光中慢慢变得透明，最后消失不见。
“和我缔约的诡物，她的名字叫——竖。”王不留行推开办公室的门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奇怪的名字。”
“是有些奇怪，竖作为护卫还是非常尽职。”王不留行点燃了一支烟，然后又递给江槐一支。
“我不抽。”江槐摆摆手。
“说吧，彼岸之行你找到答案了么？”校长抽了一口烟问道。
江槐摇摇头：“知道自己不是人就是我最大的收获了。”
“哈哈哈，”仿佛听到什么笑话，校长大声笑起来，“小子！你是人类，人类的起源就是自于母神，各个文明的传说中不约而同的提到一位造人的女性神灵，都是母神的化身，北欧神话也好，华夏神话也好，甚至是古埃及文明，任何文明的开端都离不开生殖崇拜，母神就是生殖崇拜的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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