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园？学校春游去的那次？”
“不是那次，昨天我说咱俩去红山动物园玩儿的事儿，我爸说咱俩小时候就去过动物园，很小的时候，我妈说没印象，我爸说有照片，所以我想来找找。”
当年分割财产的时候，乔卫东自然也分走了一些家里的东西，包括照片相册，有的乔卫东带走了后来又带回来了，有的就一直放在这房子里，东西太多，他也没心思仔细收拾，但他说印象中这儿有照片，乔英子就想来找找。
“你先别过来！往后退一步，再退一步，就站那个门口，我先看看这是什么。”
按照老乔记忆中的线索，乔英子打开自己曾经的卧室里斗柜的抽屉，里面有好几本相册，勒令好奇的方一凡不许靠太近，她要先过目一下到底是什么，可不能跟方一凡一起开盲盒，万一是她小时候的丑照呢？
方一凡也不急，不让看就不让看呗，又不是没见过她小时候长什么样儿，打针哭鼻子的样子都见过，还能有什么黑历史呀？
环顾着屋里的陈设，除了堆了些乐高收纳盒以外，跟方一凡以前来的时候没多大变化，房间挺小的，不过够当年的小小英子一个人住，单人的小床他小时候还睡过，有时候在英子家玩累了大人还没散场，就放他在这小床上休息，现在床上用品都去掉了盖着床罩，应该是为了方便打扫卫生，墙上还有小小英子的照片，挂了很多年了，保洁倒是擦的很干净，小小英子肉乎乎的穿着小裙子，年龄应该比现在的方朵朵还小一点，圆圆的小脸，眼睛笑着弯弯的眯成了缝。
乔英子翻着相册，都是小时候的照片，很多照片她也十几年没见过早就忘了，有的照片里的人她都不知道是谁，翻到第三本，封皮里夹了两张塑封的照片，原来小时候真的跟方一凡去过动物园呀？！婴儿车上的那个小孩儿是方一凡没错吧？
“方猴儿这是你吗？”乔英子举着照片给方一凡看，方一凡站在门外伸长了脖子但是腿完全不动，眯着眼睛看了看，然后给出了一个结论：“看不清楚。”
“那你离近点儿看呀！”乔英子看着方一凡还是不挪步，装着一脸无辜的表情指了指脚下，并比划了一条警戒线，就知道他在故意演，放下相册起身把照片拿过去：“你看，这是不是你？”
白色的婴儿车上坐着个小女孩儿，头上扎了两个小揪揪，但不是竖立着的，估计是玩累了发型乱了，上身穿着粉红色外套，拉链拉到了最顶上，下面是白色的小裤子，裤脚有浅粉色的花边，小鞋子也是粉红色的，露出了一节白色带花边的袜子，整体都是粉红色的画风非常小女孩儿的打扮，身上扣着婴儿车的安全带，小手拘谨地抓着婴儿车的扶手，没怎么笑。
旁边并排放着的是一辆黑色的婴儿车，顶棚有蓝色的配饰，这车方一凡熟悉，一看就知道车主是谁，穿着棕黄色格子外套和深色的裤子，鞋倒是挺白，戴着一顶画着小熊的帽子，跟猴子一样在车里坐也坐不端正，还不系安全带。
两张照片大差不差，只不过一张照片旁边是熊猫，另一张照片旁边是小老虎，应该是动物园创收的收费合照，以前很多景点都有这种项目。
“你小时候挺白净啊，表情这么严肃？”方一凡拿着照片仔细欣赏了一番，给出了观后感，下一个动作就是把照片放在乔英子的脸旁来回比较，感觉还是现在更漂亮一些。
“什么呀！”乔英子把照片拿过来，放在方一凡脸旁对比，确实是他没错了，婴儿车都装不下的自由灵魂，除了这只臭猴子还能有谁？
虽然方一凡没亲口承认，但是乔英子已经默认了这就是方一凡，怎么对这件事儿一点印象也没有呢？什么时候去的动物园啊？
“方猴儿这照片你有多大呀？感觉像是春天拍的。”
“两岁吧？春天的话应该还不到两岁？三岁就不用坐你这种还需要支撑腿儿的婴儿车了，朵朵不到一岁就你这发型了。”
乔英子真的对小孩儿的大小没概念，看着都是人类幼崽，方一凡比较有经验，合理推理后给出了一个相对准确的结论，小小英子的发量比朵朵小时候差远了，估计也就不到两岁吧！
“怎么一点儿印象也没有呢…”
小孩子哪儿能记住两岁时发生的事情呀！就连大两个月的方一凡也不会记得这些事情，后来还是通过询问方圆才把这个故事补充完整的，要不说应酬喝酒伤身体，老乔就是喝酒喝太多才记忆力下降记不清楚很多事儿，方圆可把这事儿记的倍儿清。
“记得呀！02年嘛，那年清华有个学生用硫酸泼熊，所以带你们去的时候安检可严了，你俩的奶瓶都让查了。哪天本来没想带你们去动物园，我跟你乔叔吃完饭闲的没事想找个地方给你俩放放电，吃饭那地儿离动物园不远，你俩又不收门票，就直接去了，溜达了一下午，你俩还在动物园睡了一觉呢！当时也没带相机，人家有专门跟动物拍照的，就给你俩拍了，本来人家还不愿意说一个小孩拍一下收一次钱，我说龙凤胎哪儿有分开拍的，那人就给拍了。照片嘛，后来不知道放哪儿了，可能放你乔叔车上了吧？我好像也没印象了。”
对此文洁女士的评价是：“这照片，人家英子从小就文静，儿子你从小就是皮猴啊！”
方朵朵拿着照片看了半天，觉得那两个小孩既不像英子姐姐也不像方一凡，但是她们居然可以和小老虎合照诶！那可是老虎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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