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老公”这个词顾诚感到了一身的酥麻。
除了酥麻，人也麻了。
“等等，你叫什么啊？”
“我叫沈鸢，你呢？”
“......顾诚。”
沈鸢看着他一脸憋不住笑的样子，问他。
“你笑什么啊？”
顾诚的笑点不高，越想越觉得离奇。
沈鸢靠在墙上有个支点，倒是顾诚一直蹲在她面前，还穿着一条硬邦邦的牛仔裤，蹲的腿都麻了。
见两个人之间的氛围没有刚才那样紧张了，他索性往后面的酒店白色软毯上坐了下去，手臂撑在身后，跟她坦白自己的笑点。
“哪有人名字都不知道就在一起的......你还那么喊我。”
“介意这个？”
“不是介意不介意的事儿......我是觉得太快了。”
“夜里都不知道喊了多少次了，再快的事儿我们都做了啊。老公~”
沈鸢直白的发言让顾诚惊地咳嗽了几声。
沈鸢看他耳根通红，问他。
“害羞啊。”
“不是我......我不是害羞，你这话说的太直白了。”
顾诚的头低靠在膝盖上掩饰尴尬，他都发觉自己脸热了。
“你这么不好意思，你也是第一次么？”
“我肯定是啊。”
“第一次表现还挺好的呢。”沈鸢随口问道，“你多大？”
“不知道啊，有18吧？没计算过啊。而且你应该知道......你就别逗我了。”
沈鸢噗嗤一声，刚才她渴了，刚从旁边拿过一瓶水喝进一口，险些一口都喷他身上。
“我问的是年纪。”
顾诚低低地“靠”了一声，刚才她前一句说表现挺好，后一句接那么个问题，他下意识想歪了。
抓了抓后脑的头发，尴尬道，“22。”
“我25。”
“哦。”
“哦。”
“哦。”
沈鸢笑笑，“咱俩别哦来哦去的了。”
顾诚点头，“嗯。”
“对了，你毕业离校了吧？要不要来我家住？”
顾诚的眼睛睁大了一个度，语速极快道。
“我正毕业答辩呢，而且我跟我朋友说好了，毕业一块租房子住。”
“你不想跟我一块住吗？我会做饭，做的可好吃了，你一醒来就能看到我。”
信息太多，顾诚一下子有点接受不了了。
看了看一侧的镇冷饮的冰箱，“我先喝口水。”
“你喝这个吧，我刚喝一口。”
“那是你喝过的。”
“再过份的事儿......”
他能想到沈鸢接下去的话要说什么，赶忙从她手里接过了水。
大口喝完几口，认真地瞧着她说。
“我们刚认识，虽然说，咳咳.....再过分的事儿是做了，但是，我不是那么放得开的人。”
他不是那么放得开，更过分的事儿也能做，顾诚说这话感觉底气有点不足，简直就是病句。
他硬着头皮补充道。
“归根结底算一次失误，总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吧？我还是希望我们能慢慢来吧，就当刚认识或者刚交往的那种相处方式。
万一咱们俩试过了最后觉得对方不合适，唐突住在一块，也不好啊。
你看这样行吗？”
“好。”
看她同意了，顾诚刚舒了一口气。
又听她说，“听我老公的。”
“哎......”
顾诚悬着心，终于死了，还是这么喊他，明显是光答应。
顾诚也摆烂了，已经这样了，嘴上喊喊就喊喊吧，不住一块就行了。
看穿顾诚的无奈，沈鸢也没继续下去。
喊了他的名字。
“顾诚。”
“啊？”
“快三点了，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你不是想循序渐进吗？算是我们第一次约会。”
“行，你想吃点什么，我查一下餐......”就在顾诚拿过手机准备去找餐厅的时候，突然被屏幕上一串串信息打断了，是林北给他发来的。
他整个人猛地站了起来。
“我，我三点半毕业答辩！”
他的这一嗓子可以说是今天两个的对话里，他声音却刚硬的一句了，跟喊出来一样，把沈鸢都吓了一跳。
“没事，来得及。”
顾诚快速拿起自己的东西。
“我要先回寝室换衣服，我们学校毕业答辩得穿正装，我学号靠前，三点半我就必须到！”
“我送你去吧，你在哪个学校？”
“京大。”
顾诚看她身上的浴巾，和微湿的头发。
低头快速的按着手机。
“不用了，我叫到车了，还好不算远，二十分钟应该能到学校。”
顾诚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弄得沈鸢都有点措手不及，等顾诚走到门口的打开门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一件事。
“联系方式都没给我......”
没等沈鸢说完，她就见顾诚快步走回来了，明显折返的地方比她提问的话要早一点，洗刷掉了他不想负责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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