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中天听到这话，彻底怒了，“我若是非要带走呢！”
司染扬唇，“练宗主找了人，解了穴道，口气倒是不小。只不过，我若是再对你出手，那可就不只是封穴这样简单了。”
她的本事练中天已经领教过了，何况今日，青阳城主，落霞谷主，都与她站在一处，他丝毫没有胜算。被逼无奈之下，他想到了一个解决的方法……
司染出手解了练月的睡穴，她悠悠醒来，恢复了些许神智。
她第一眼看见了自己的父亲，没有看见关心，却看见了——杀意！
“爹……”
练中天的右掌，已经有内力在流转，他看向练月，“与其让你沦落风尘，不如爹送你一程，让你清清白白地走……”
连月惊恐地看着他，“爹，不要……啊……”
练中天一掌劈向她的天灵盖，她喊了一声，就闭上了眼睛，倒了下去……
死的不能再死。
很好。司染在心里默念。
她本来就不打算放过练月，她向来有仇必报。
瞿宣可是真没想到，练中天能下得去手，亲手杀了自己的女儿。司染狠心的程度，也出乎他的意料，他已经开始回想着，自己到底有没有把她得罪得狠了，别哪天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万花楼里的客人，早已走得差不多了。
因为他们这些不速之客的到来，还闹出了人命。三娘子心疼得直咬牙，一个劲儿地留人也没有留住，她只好把气往练中天头上撒，“你在我这儿弄出了人命，你叫我这生意还怎么做！”
瞿宣赶忙把人往回扯，小声劝道，“闭嘴吧你！挣钱不要命啊！这活阎王连自己的女儿都一掌劈死了，你有几条命啊！”
三娘子闭了嘴，可仍旧愤愤不平。
原来那丫头还真是什么宗主的女儿，来头不小！
不过可惜了，也不知她怎么得罪了这边这位姑娘，非把她往火坑里推不可。
可惜了，本还想用她多挣些银子，人却就这么没了。
这些个江湖草莽，就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练中天被逼着杀了自己的女儿，心里的气愤与悲痛，难以言喻，他甚至发下话来，“我烈阳宗与你司染，不死不休！我们走！”
他亲手抱起练月的尸体，带着门内弟子气冲冲地离开，一个字也没有提起，他的另一个徒弟，赵凡。
赵凡还不知道练月发生了什么事，反正他现在已经生不如死了。
他知道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从前也来凑过热闹。可他从未想过，有一日，自己会成为被人玩弄的一员。
那些人不知疲倦，一个一个轮着来，把他摁在桌子上，也不知自己被下了什么药，满心的屈辱里，竟带着一丝丝的快感……
他咬着牙，双手死死地扣住桌子的边缘。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最后一个人也泄了气之后，他已经就剩下一口气了……
三娘子走进来时，他像一条濒临死亡的鱼，时不时地翻着白眼，张着嘴喘着粗气，不过出气多，进气少。
“我是受人之托，来跟你说两句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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