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哥哥，不管你怎么对我，我知道是我做的不对，我不怪你，但是我一直爱人的都是你。”韩美洋临走前说，依依不舍地看了江凌一眼，才跟着东林离开。
“东助理，这是我自己调的香水，你拿回去试试？”韩美洋在路上问东林。
“不用，韩小姐，我不用香水的。”东林说。
“那就给你女朋友嘛。”韩美洋坚持。
“我没有女朋友。”东林回复。
他这油盐不进的样子，让韩美洋有些挫败。
“这边你可以打车回去。我还有工作，只能送你到这里。”东林把韩美洋送到楼下就找理由回去了。
东林回到办公楼，再次敲响江凌的办公室。
“进。”
江凌正准备去开会，东林长话短说。
“江总，老总被拘留的事现在闹得沸沸扬扬，咱们要不要把老总保释出来？”东林问，“我警察局有个哥们，可以问问他。”
“行，明天去找一趟老何，现在跟我去开会。”江凌说。
五分钟后，会议室内。
一众高管和股东齐齐入座，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
江凌走进会议室，那些老油条就开始一唱一和：“江总，这是今年第二次股价跳水了，我们这些老东西怕是要喝西北风了。”
“你们靠着江氏吃饭，江氏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们？”江凌镇定入座，“没人绑着你们呆在这儿，闲江氏不好，滚就是了。”
几个老油条噤了声。
一个胆子大的问道：“那怎么办？我们觉得江总你可能不适合董事长这个职位，不如换成老黄，老黄也算是老资格了。”言语之外的意思是江凌太年轻，管不好江氏。
“是吗，据我所知，江氏还姓江，不姓黄。”江凌冷冷道。
黄左升早就对董事长的位置虎视眈眈，江子路在位的时候就和他有过交锋。
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黄左升突然让了步，江子路才牢牢把江氏股份大头掌握在手里。
江凌看向黄左升：“黄叔，你说呢？董事长的位置给你？”
黄左升一头灰白的短发，拿水杯的动作一顿，低着头说：“不用，不用。”
“那就好。”江凌说，“这次开会的目的，和你们想的差不多，高层这些年养了太多的闲人，现在股份跌了，我打算精简一下人力资源，这样剩下的人的收入也能涨一涨。我准备了一份名单，一会儿东林发到你们邮箱，名单上的人周五前找人事部办离职。就这样，散会。”江凌说完，自己出了会议室。
东林在后面收尾：“这也是江总深思熟虑的结果，希望大家配合，有需要的江总可以提供一封推荐信，方便你们找下家。”
“我们是股东，这种决定怎么能他一个人说了算？”刚才那个胆子大的又开口了。
“是这样的，咱们刚通过的公司规定第17条上确实写了，董事长有人事变动的决定权，不需要经过其他董事会成员的同意，甚至可以开除董事会成员。”东林推了推眼镜，“这份公司规定我也会一并发给大家。就这样吧，各位可以离席了。”
结果表明，江凌裁员了大部分董事会成员，其中就包括刚才那几个挑事的。
黄左升出乎意料地不在名单里。
江氏股价还在下跌，江凌有点头疼，办公室里带着太闷，于是开车出去转。
神不知鬼不觉地他就开车到了商歌的楼下。
车停下，他在车里一呆就是一个小时。
不知道商歌去哪儿了，很久才见她提着包回来。
江凌勾了勾唇，下了车走向商歌。
商歌正在看手机，刚才给她推送了一篇新闻，说江氏股价大跌，海城龙头企业或将陷入危机。
她皱着眉头读着里面的报道，没有注意到身边多了一个人。
“这上边都是夸大其词的，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江凌突然说道。
商歌被吓得一抖，手机差点飞出去。
“你怎么在这儿？”商歌问，“你不上班吗？”
她看了一眼手机，连忙退出了那篇新闻，被逮着犯错似的看着江凌。
但是江凌已经看到了，他没有生气，只是笑了一下：“对，江氏是我的公司，怎么样，要不要去参观一下？”
“不去。”商歌收起手机，要上楼去。
“要不要一起吃个饭？”江凌跟在她旁边不肯离开，“医院旁边都是病号餐，你也吃不上什么好的，不如带你去别的地方？海城小吃怎么样，酥茶，生煎包，鲜肉月饼这些？”
“不去。”商歌继续走。
“那去看电影，音乐会？你不是会弹琴吗，最近有个钢琴大师过来巡演，可以安排你们见一面。”江凌锲而不舍地追着商歌。好在他腿长，迈着大步子一点都不急，反倒悠哉悠哉的。
“不去。”商歌的答案就这两个字。
“你是不是还在记仇？我上次绑架你的事？”江凌说，“我对你没有意见的，都是些生意上的事，再说了我不是也没把你怎么样吗？”
“走开。”商歌换了答案，但对江凌还是没有好脸色。
江凌挡在楼门前，商歌过不去。
“你要是担心你奶奶没人照顾，我们可以带她一起。”江凌又说。
“没兴趣。”商歌冷着脸道，“你走。”
“不走。”江凌站在她身前，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让她觉得很难受。
“你不走我走。”商歌也不上楼了，转身离开。
“既然不回家了，不如我们一起吃个饭？”江凌又追上，“没吃晚饭吧，今天去哪儿了，怎么回来这么晚？”
“走开。”商歌不理他。
“我真的错了，上次不该绑架你，但是我不是把你放了吗。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江凌在她身前站住，挡住商歌的去路。
商歌冷笑一声，第一次睁眼看着江凌：“你说对了，我很讨厌你。”
江凌表情有些凝滞，但很快恢复正常：“你跟前男友分手了，但这事不能怪我，我——”
“抢你叔叔的女朋友，很爽吗？”商歌问，“你俩的私人恩怨别扯上我。”
“我和他没有恩怨。”江凌说。
“鬼才信。”商歌冷笑，“我不想和你们家的人有任何关系，所以，拜托，离我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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