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就算到了领导面前，领导也会向着她的，那谁还去自讨苦吃？
众人一个个的心中都有自己的计较。
康宁宁眼神陡然冷了下来，“所有人，都把腰板挺直了，不用在我面前卑躬屈膝。”
“我既不会因为你们讨好我，就为你们行什么方便，也不会因为你们本本分分做事，就不分青红皂白的给你们穿小鞋。”
“这一点请大家放心，我不是贾曼香，也做不出来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事。”
“有不服我的，提出来，不管是来阳的还是阴的，我都奉陪！”
她掷地有声的说着，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重锤敲击在所有人的心上。
有脸皮薄的，已经红着脸低下了头。
就算脸皮厚的，也在这种氛围中无话可说。
还能说什么？
光是这种态度和胸襟，就把她们狠狠都比下去了好吗？
更不用说技术……
那可是能在大赛上得奖的人，就她们这些小菜鸟，上去也就能给人家凑凑积分了。
一想起这些，众人羞愧的耳根子都嘎红！
但羞愧之余，还是有点羡慕的。
毕竟不是谁都能像她这么有天赋，还得上面人看重，连最大关系户都能在她面前输得一败涂地！
“行了，该说的我也都说了，做不做，看你们。”
康宁宁最后提醒了她们一句，接着头也不回地往楼上走。
众人瞧着她的背影，只觉得心中如有一块大石头压着，喘不过来气。
……
‘噔噔噔！’敲门声响起。
李姐正坐在书桌前聚精会神地看着手里那份企划案。
听见敲门声，她头都没抬的就径直喊道，“进来。”
话落，康宁宁推门而入。
看到李姐的第一眼，她就立马鞠躬表示歉意。
“李姐，我为我之前的大话给您道歉。”
“是我没处理好自己的私人事情，耽误了您的计划，也辜负了您对我的期待。”
“辜负？”李姐从那份文件上抬起头，笑语晏晏，“为什么要这样说？”
“您不是知道吗？”康宁宁眉头拧成一个川字，有些无奈。
李姐轻笑两声，然后示意康宁宁坐下，把手里的企划案递了过去。
“看看。”
“什么？”康宁宁犹疑地瞄了李姐两眼，随即翻开那份文件。
看着看着，她眼睛就挪不开了。
“这些都是想跟我们合作的？！”
“嗯哼～”李姐翘起二郎腿，喝了口咖啡。
看得出来，心情很不错。
康宁宁把一整个都翻完，然后才面向李姐，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李姐，这些合作商是不是都是被我前两天那场比赛吸引过来的？”
“我记得我走之前可没有这么多的。”
李姐点点头，“不错。”
“所以其实你并没有辜负我什么，我要的本来也就是这些东西。”
“虽然说没拿第一还是挺遗憾的，但特殊情况么。”
“你都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了，我总不能再给你拽起来继续比赛。”
她笑眯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仿佛真的觉得这样就挺好。
但那眸底的神色却还是出卖了她。
康宁宁能感受到她眼里的埋怨，只是不显，并不是没有。
看来，她这个老板娘野心还挺重的，面子功夫也挺好……
她笑了笑，手里无意识摸着那份企划案的边边角角。
沉吟片刻后，她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李姐，这些人的背景你都了解过了吗？”
“依我的意思，在这么多家挑选的话，其实一两个就够了。”
“因为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并不适合大规模的开分店，最重要的还是一个字‘精’！”
“所以我建议您在选择跟哪些人合作的时候，尽量擦亮眼睛。”
“这些人我大致扫了眼，有很多都是营销出来的，仔细看就能发现是对手抛过来的陷阱。”
“像我们现在这种关键时刻，更是要慎之又慎！”
“如果不能保证质量，那我们好不容易打响的知名度，绝对会化成泡影。”
李姐闻言点点头，“没错，你说的确实有一定道理，质量问题的确是重中之重！”
“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真的只选择一两个合作商的话，那我们这次比赛拿奖的意义是什么？”
“跟你透个底，当初选择让你参加这个比赛，我的目的就只有一个，凭你的知名气为我打开市场。”
“这是一个双赢的局面，你得名，而我得利。”
“结果你现在让我放弃我眼看着就要到手的大把银子？”
“抱歉，我可能接受不了你的建议。”
“我需要的不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而是两全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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