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炮灰？”听到这个侮辱人的叫法，成明慧还没什么表示，李晓倩就先怒了：“这位先生，不要这么没教养！你妈难道没教你怎么尊重人吗？还是你们家长辈死了？”
一上来就碰到这么猛烈的炮火，关星愣住，好一会儿才垮着脸笑，忽略李晓倩，直接跟成明慧说：“我说你是林益川的炮灰老婆，没错吧？”
成明慧抽嘴轻笑：“关先生，你们那个圈子里看不起我不要紧，但总不至于连林益川也要看不起吧？怎么说，他都是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你们对自己的朋友，就是这么没礼貌吗？”
关星把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厌厌地说：“就你这样，身材长相都差劲的人，林益川图什么呢？”
“那是林益川的问题。你们要鄙视他，可别把我牵扯进去，我可是最无辜的人，而且我也有自知之明，我的贱名就不必去恶心你们高贵的嘴了。”
“小嘴巴还挺能说的。”
成明慧还是轻笑：“关先生，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你对我最好还是客气一点。”
关星斜眼看她，那姿态仿佛在说：你也够资格？
她不理会他傲慢的态度，继续说：“你要是对我客气些，我就尽能力管好我老公，避免他跟你老婆发生什么鸡鸣狗盗的事情，让我俩头顶种草原。你老婆在他心里什么地位，我在他心里什么地位，你们最清楚不过。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你跟我是同一条线上的战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说是不是？”
关星这才收起轻慢的表情，正眼看她：“小姑娘年纪不大，看问题倒是挺明白的。”
“过奖了。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樱花你慢慢看。”说完她拉着李晓倩，转身就要走。
只是没走两步，听到关星在身后大声喊：“益川，这里！”
林益川听到有人呼叫他，把视线转过来，看到他的小妻子和同学，还有关星在一起。他皱了皱眉，大步朝这里走来。
成明慧看到他，脸色突地变了。他怎么也来这里？
李晓倩感知她的变化，关切地问：“你很怕他？”
成明慧摇头：“不怕，只是不想看见他。”
“那没办法跑了。他就要到眼前了。”说完，李晓倩向他打招呼：“林总您好！”
林益川朝她客气地点头。然后看着自己不说话的小妻子，用没有感情的声音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回图书馆查资料，写毕业论文。”成明慧声音也没有感情。
关星跑上来：“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林益川挑眉：“那你又怎么到这里来？”
关星朝身后看一眼，炫耀似地说：“孟瑶工作室今天来这里拍宣传照，我过来陪她。”
“我来接明慧。”
成明慧听到这个答案，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孟瑶也看到了林益川，跟摄影师交待了几句，就朝他们走来。关星提议：“中午一块儿吃饭吧？结婚了我们哥俩儿也难得一聚。”
林益川看向成明慧。李晓倩知道自己不宜在这四个人里凑，赶忙说：“我已经吃过了，那个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成明慧说：“我在食堂吃过了，你们去吧。我困了，回宿舍睡一会儿，下午还得写论文。”
关星似笑非笑：“小明慧，你还年轻，还在长身体，应该多吃些。”
林益川走到她身边，握着她的手，对关星说：“按辈份，你得叫她一声嫂子。”
关星被噎到了，憋了一会儿才吐出一句话：“靠，你来真的？”
林益川说妻子说：“吃过了再吃一点吧，关星请客，不吃对不起他兜里的人民币。”
成明慧没吭声，腹诽道：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你就直接说你想跟白月光吃不就行了”
孟瑶来到他们面前，露出她标准的笑脸，向他们打招呼：“益川，明慧，好久不见。”
“是有一段时间了。”
关星去扶着她，眼里满是溺爱的笑：“我刚才跟益川说，中午一起吃饭，我请客。”
“好！”
关星问林氏夫妇：“你们想吃什么？”
成明慧不作声，把决定权丢给林益川。他想都没想，直接说：“去我们益川酒店吧，最近新来了一个广东大厨，粤菜做得一流。有我在，不打折。”
关星伸手就想给他一拳重击，看到孟瑶在，生生忍住了。但依旧要喊：“我请客，去你的酒店吃？还不打折？”
林益川双手抱在胸前，理直气壮地说：“是你自己要请客的。”
关星伸出食指，咬牙说：“行，林益川，你狠。”
林益川让杜时伟自己打车回去。他打开车门，坐上驾驶室。成明慧随后在副驾上坐下。
工业大学离益川大酒店有段距离。系上安全带，成明慧就靠在椅子上，闭起眼睛休息。
林益川启动车子，瞥她一眼，问道：“很困？”
她有气无力地回答：“嗯。早上六点就起了。”
他没再说话，平稳地开着车子。成明慧很快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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