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黄色灯光下的饭桌前，两个人相对坐着，女孩双手撑着脸颊，安安静静地看着男孩子吃饭，一口一个饺子，再一大口稀饭。
“感觉看你吃饭会很下饭。”
男孩子无辜地嚼着，眼神里满满的委屈。
“阿姨煮的水饺太好吃了，我饿了。”
“干嘛？为什么这么看我？”程蔚蔚双手摸了摸脸蛋。
“应该问问你自己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你的表情看着更下饭，我说了我饿了。”陈为笑着把最后一个水饺塞进了嘴里，说：“被撑死的最后一个水饺。”
原本有些紧张的程蔚蔚笑出声。
陈为擦了擦嘴，起身半弯腰，绅士地伸出右手，掌心朝上，温柔地等待回应。
“我亲爱的程蔚蔚女士，您好！请允许我带您前去观赏空气凤梨。”
她轻轻将指尖轻轻搭在他的掌心，才发觉自己冰冰的指尖降落到一片温暖大地上，这温度很容易令人眷恋。
陈为紧紧捏着她的手，拉她慢慢往健身房里走去。
“怎么这么凉？”
“我......我不冷......”话音落下，陈为纯粹用自己的双手捧起她的双手，面对着她一步一步往前退去。
“注意台阶。”
“其实你还是很关心我的，放心，我自己的家，我很清楚一切布局......”程蔚蔚瞳孔瞬间放大，看着陈为巨大的块头因为为能退上第一步阶梯而向自己的身体以绝对的速度倾倒过来，自己的身体也开始明显失重的片刻她本能地闭上了眼睛，没有尖叫，像生命里无数个无法被扭转的时刻一般，她咬紧牙关，忍气吞声熬过去。
当她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不是躺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她与地板之间，多了一个陈为。四目相对的时候，眼中的彼此像是加了一层朦胧的特效，暧昧的要命。
“嘿嘿嘿，打脸最快的一次，没磕到哪里吧？”
程蔚蔚摇摇头，赶紧爬了起来。
陈为一直赖在地上。
“怎么了？！是不是你磕到哪儿了？”
“哎哟！我好像双下肢没知觉了。”
程蔚蔚立即跪在地板上，从陈为的双侧脚踝一点一点往上按。
“这里呢？”
“这里是哪里？”
按到膝盖的位置，“这里呢？”
“感觉不到......”
按到大腿的位置，“这里呢！”
“没有......”
程蔚蔚凭借自己实习时期掌握的可能不太精准的查体印象，一直往上，双手按到双侧腹股沟的位置，继续紧张地问：“这里呢？你该不会是伤到胸腰段的脊髓了吧？完全不能动了吗？”
迟迟没有听到陈为的回答，她继续往感觉更敏感的区域按压，耳边传来一句：“嗯，有......有感觉了，程医生，再往下就犯规了。”
她看着陈为微微涨红的脸，为了化解自己略微的尴尬，握起拳头学着电视剧里的情节一般，生硬地锤了三下陈为的胸膛。
“啊！举报！医生在线暴力勾引患者了！”
听到这句，程蔚蔚是认真地生气了，用力地拍打了他好几下，正准备站起身来，被一把拉住，陈为坐了起来，搂住她，在她耳边说：“我好想你。”
程蔚蔚侧过脸去，耳根红得通透。
......
“哇，你是怎么把它从水里移到这个玻璃球里的，离开了水，它还会活下去吗？”
“会。”陈为回答得斩钉截铁，这让程蔚蔚愈加觉得惊讶。
“喜欢吗？”
程蔚蔚点点头。
“你可以带回家。”
“喜欢的就一定要拥有吗？”程蔚蔚望着玻璃球里的绿植，那种易破碎感让它美得很不真实。
“只是得到自己喜欢的而已，这个房子里的一切，你若喜欢，都可以拥有。”
“还是就让它待在这吧，它待得挺好的。”
“你若嫌难拿，可以送货上门，为为快递为你服务。”
落地玻璃窗上倒映出两人的笑容，像中学时代都成功买到了最新一期的《读者》一样，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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