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研究怎么咒别人不会被揍吗？”
“或者咒了之后怎么跑比较快？”
“又或者怎么健身才能抗住别人揍？”
程澈一连发出三个疑问，一双眼睛之中满是清澈二字，正迷茫的看着砂金，似乎很想要得到对方的回答，“我还能研究什么？就这玩意儿我还需要空间站研究？我就不能直接叭叭吗？乌鸦嘴这东西讲究一个实验出真知。”
说到这里，程澈又一次抬手指了指自己，“难道是钻石钱太多没地方花了？那早说啊，我晚上顺路过去抢点儿也不是不行，顺手的事。”
砂金：……
砂金闭了闭眼睛，抬手摸了摸耳朵的位置，语气之中都满是无奈，“朋友，我现在还在开会，你小声一点，钻石让我闭麦，免得他听了心塞。”
程澈：……
他怎么知道砂金正在开会？
就算仔细观察一下能知道，但是现在是休假期，观察什么观察，他的脑子这会儿还在想晚上回去找瓦尔特看什么动漫呢。
“行吧，不过空间站就算了，被我咒的人命只有一条，但我还能说好多话。”程澈摊摊手，挪到砂金旁边坐着，将自己的零食罐子塞进砂金手里当做支架，这才慢吞吞找出一柄小刀给苹果削皮，声音满是平静，“如果你说的是博识尊那边的研究的话，那就算了，我只是有个脑洞，又不是真的天才，不要把我和旁边的黑塔亦或者螺丝咕姆画上等号。”
说到这里，程澈顿了顿，低声道：“我到底有什么本事我心里还是有数的，让你家钻石别异想天开了，有那时间不如多赚点钱或者多打听打听奥斯瓦尔多在哪儿藏钱。”
砂金：……
说的有点道理。
虽然自知之明是个好东西，但是程澈的自知之明有点太多了，也不是很好。
砂金无语的看着程澈，一双眼睛藏在浅粉色的镜片之后闪烁着微光。
程澈垂眸盯着苹果，用薄薄的刀刃将那一层红色的皮削下来，然后找过一个小茶杯，捏着刀将苹果切成小块推到桌子对面，“吃吧吃吧，当我孝敬老师了。”
拉帝奥坦然接受，用一个长柄叉子插着苹果块慢慢吃着，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那本厚重的书籍，显然是不打算让苹果的汁水沾染书籍分毫。
程澈收回视线，从砂金手中拿过零食盒子吃着，半晌后突然一顿。
在一片安静之中，程澈转头看着砂金，对视片刻后突然开口询问，“所以钻石也不是真的想要研究，他只是想用投资研究的名义把我和他绑在一起？”
砂金眉峰挑起一点距离，声音之中含着笑意，语气戏谑道：“还不算太笨，倒是敏锐。”
不然呢？
他都和程澈认识这么久了，程澈是不是做研究的苗子他还能不知道？
程澈看了一眼砂金，低头从罐子里挑选大块的零食往嘴里塞，含糊道：“卖身契不签不能当员工和同僚，这会儿打算拉着我当名义上的什么顾问？我不，我就要跟着列车到处跑。”
砂金耸耸肩，伸手从程澈的罐子里面拿零食，“没有人阻止你到处跑，可以帮你配备一个空间站的站长，艾丝妲小姐那种。”
程澈：……
说真的，他不配。
程澈咔嚓咔嚓咬着零食，语气平静，“我不，我是个什么东西自己心里还是有数的，我当个米虫就好，别的梦想不敢有。”
砂金重复，不肯放弃，“你可以有。”
“但我不想有。”程澈平静拒绝，拍拍砂金的肩膀，“我给你出个好主意。”
“你说，我听着。”砂金忍不住笑了一声，稍稍坐直身体，又好奇道：“你在吃什么？怎么感觉这零食有点违和？”
味道和口感上的违和，就像是辣条味的果冻一样让人联系不到一起。
“我昨晚烤的燕麦片，用了可可粉巧克力还有咖啡。”程澈晃了晃罐子，“最近减重，不能吃太多高热量的零食，拿这个给自己一点心理安慰。”
砂金：……
也……挺好的，至少还会自己吃。
砂金叹了口气，撑着下巴看着程澈，“所以你想给我出什么主意？”
“你让钻石把他手底下那一串石心十人派出来陪我玩呗。”程澈摊摊手，“听名头就感觉挺强挺好看的，你让他们过来找我玩，有小琥珀当礼物，还能建立友情，到时候帮帮忙那不是简简单单嘛，何必非要将合作落实在一纸契约之上呢？”
他拍拍砂金的肩膀，循循善诱，语气之中的诱哄几乎要满溢出来，“你仔细想想，这样是不是不亏？”
砂金：……
砂金平静的捏着长柄叉子去插拉帝奥面前那碗苹果块，在拉帝奥冰冷的目光之中坦然一笑，旋即语气含笑却显得格外无奈道：“是啊，不亏信用点，但是亏人啊。”
来一个咒一个，还不敢生气，也不能甩手就走。
这么一趟下来，石心十人？
别了，挨咒十人还差不多，从上到下，没一个好的，都得患上乌鸦嘴综合症。
砂金微微叹了口气，咬着苹果块眯起眼睛，“朋友，我好不容易在休假期找到一个小任务，这么一来马上就失败了。”
“怎么就失败了？说不定你的同僚里面有几个人隐藏的比较深，性格比较变态，就喜欢挨骂就喜欢挨咒对吧？”程澈又从包里掏出小点心，隔着长桌推到阮·梅面前，平静的提出建议，“人家上赶着送菜，你也别拦着，说不定皆大欢喜呢。”
砂金侧头看着程澈，心中不知道是无奈还是无语，语气都有点疲惫，“你想的倒是好。”
程澈抬手，面上一片无辜，“那不然呢？”
程澈和砂金对视，眼底闪烁着莫名的光芒，似乎是下定决心想要坑一把同僚，又仿佛想要看对方坑同僚。
一片安静之中，一道机械男声突然响起，似乎为这慵懒的氛围添上一点冰冷的笑意。
“阮·梅女士。”
白色的机器人举着甜品，发出奇怪的声音，语气却显得优雅温和，“啊，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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