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程依念勾唇笑道：“林组长没有按照公司的图纸布置，又让公司损失了不小的一笔钱，林组长是打算自掏腰包填补上吗？”
林月冷哼一声，“程秘书没有听到司总的话吗？他对你现在的布置很不满意。”
程依念勾了勾唇，她抬步跟上司擎墨的脚步，开口道：“司总，那张布置图是您签过字的，说明您是同意按照图纸上的设计来布置的，是吗？”
司擎墨目光浅浅淡淡的落在程依念身上，“是，可是现在布置的是什么东西？”
程依念看着林月，“这就要问问林组长了。”
林月脸色一变，急切的辩解道：“司总，咱们这一季的主打款是以腊梅为主题的，我让他们在墙上挂上腊梅花，让所有来我们发布会的人，一进来就能看到腊梅花，一下子就知道我们这一季的主题……”
她还在试图说服司擎墨，而这时，程依念看了一眼现场的灯，此刻灯已经差不多装好了，她走过去，直接将现场的氛围灯打开，刚才来没来得及拆掉的那些腊梅花在墙上犹如祭奠死人的花圈一样，不仅廉价，而且有些恐怖。
站在这里，完全不像是来参加时装新品发布会，倒像是来参加追悼会的。
司擎墨目光扫了林月一眼，“林组长觉得这样的好看？”
林月咬着下唇，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程依念将氛围灯关掉，什么话也没有说，就让林月惨败。
林月死死的瞪着程依念，程依念对站她微微一笑，“林组长，这一次的发布会布置预算有限，林组长私自改的东西，还请自掏腰包将费用填补上。”
“程依念，你……”林月气的指着程依念咬牙切齿，她又悄悄的看了司擎墨一眼，试图让他替她说句话，可是司擎墨却扭头对林月道：“钱直接交到财务部。”
林月咬牙，却无话可说。
——
看完发布会现场布置，司擎墨和程依念一起离开，林月看着他们并肩而行的样子，她恨不得撕碎了程依念。
程依念感受到她的目光，还回头看了她一眼，冲她笑了一下。
林月更气了，可是毫无办法。
出了现场，司擎墨冷冷道：“为什么不回我微信？”
程依念面无表情的回了一个字，“忙。”
“忙什么？连回个微信的时间也没有？”司擎墨扭头瞟了她一眼。
程依念阴阳怪气的道：“我可只是个打工的，又不得上司欢心，不得努力工作来表忠心，要不然，都得不到上司的信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炒了鱿鱼。”
司擎墨听出来她话里的嘲讽之意，他皱着眉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怪我让林月在市场部工作，觉得对你不公平了？”
“不敢，我只是个打工的，哪儿敢怪您。”程依念还是这样子阴阳怪气。
司擎墨也听着烦，“你何必这样阴阳怪气？我让林月在市场部工作，自有我的道理，反倒是你，已经结婚，还跟设计部那个人展望未来，都要谈婚论嫁了，怎么？是想给自己找备胎吗？还是说，我才是备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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