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真相
乔伊·雷彻恢复得很快，已经从ICU转到了普通双人病房，和他同病房的自然是腿上挨了一枪的克里斯。
不过在杰克看来，两人的待遇还是有所差距的，许久不见的达娜此时正在病床边给克里斯喂水果，相比之下，孤零零一个人的乔伊就看上去可怜多了。
亨特夫妇没有进医院，两位老人直接带着赫堡家的两个孩子，去了距离医院不远的一家旅馆休息，查莉则跟着众人一起走进了病房。
达娜看上去比之前自信很多，一身黑色职业装，杰克敏锐的观察到，她居然也佩了枪。
“达娜现在是IRS的分析员，雷·金主管到来之前，她就是全权代表。”
与众人打过招呼，汉娜低声介绍道，杰克有些恍惚，这才过去多久，IRS招人都不用培训的么......
“乔！”雷彻兄弟两个久别重逢，见到病床上带着氧气面罩的哥哥，杰克·雷彻不再是一副硬汉模样，瞬间红了眼眶。
“嘿，兄弟。”虚弱的乔伊轻声打了个招呼。
“没想到真的会在这里见到你，我和你聊起盲人布雷克，只是知道你喜欢蓝调，也许哪天会去那个小镇看看。”
杰克·雷彻像只大熊一样在病床前蹲下，紧紧握住乔伊的手。
“伱应该向我求助的，你忘了妈妈临终的嘱咐么，你不可能一个人扛起所有的事。”
乔伊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现在我躺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剩下的事就要靠你完成了，帮我拿下克莱纳家族。”
兄弟两人的话不多，简单叙了一会儿旧，就直入正题。
杰克上前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之前乔伊一直在昏迷中，此时才算是两人的第一次正式见面。
“那两位女士在照顾我的时候把你们的目的都告知我了。”
乔伊的目光在他身后的汉娜和佐伊身上扫过。
“我请她们帮忙联系了我在特勤局的同事，莫莉贝丝·戈登，她正带着资料赶来亚特兰大。”
“恕我直言，克莱纳家族背后一度站着一名国会议员，他们对各个执法机构的渗透......”
杰克也不讳言，毕竟乔伊出事的背后肯定没那么简单，肯定有知道他身份的人给克莱纳通风报信了。
乔伊露出一个微笑，“我知道，不过莫莉是值得信任的，我们的关系很亲密......”
又是办公室恋情么......
见到亲弟弟的乔伊将他调查到的情况和盘托出，众人这才终于完全了解克莱纳家族的底细。
乔伊是特勤局调查办公室的主任，主要负责打击古董和刀乐的伪造活动，他用了三年时间，通过行政命令和一些相关程序，彻底阻断了漂亮国国内的伪钞制造。
他没具体说明，但杰克也能猜到，大概就是控制无酸纸的销售，从生产到买卖全程追溯之类的程序。
之后乔伊又投入到了对国际性伪钞制造的追查中。
“不同于我们在国内很少见到的百元大钞，国际市场中的刀乐80%都是百元大钞，通过D品、武器、人口贩卖等地下交易流通。”
“经过我和哥伦比亚大学的两位经济学教授合作研究发现，近十年来，有近百亿的刀乐从委内瑞拉流出到全世界，甚至在我阻断了原料用纸之后也未见减少，所以我做了一件事。”
见乔伊轻轻咳嗽了两声，杰克·雷彻连忙从他身边的柜子上取下一个杯子，用棉花棒沾水，帮他润了润嘴唇。
“没想到会有被你照顾的一天，弟弟。”乔伊苦笑一声，继续说道。
“我说服上面给海岸警卫队增加了一笔经费，他们在东南沿海维持了半年的严密巡逻，结果，近半年来，委内瑞拉的伪钞出货量几乎中断。”
“在这之后，有一伙南美雇佣军开始频繁入境，我顺着线索，来到了马格雷夫镇。”
杰克听得频频点头，这才是一环扣一环，充分利用手头资源的聪明人做法，如果不是最后克莱纳家族不讲武德，直接掀桌子，很可能光靠乔伊一己之力就能掀翻整条利益链。
“所以，你怀疑，这些伪钞的产地就是佐治亚州的马格雷夫。”
乔伊点点头，“是的，而且我查明了他们制造伪钞的方式。”
“他们搜集了大量的小额纸币，用一种特殊技术漂干净上面的墨水，然后重新印刷成旧版的，90年代之前的百元大钞，这样就不用考虑防伪条，直接做旧即可。”
“可惜，那名愿意做污点证人，替他们将伪钞运输到佛罗里达的卡车司机在和我见面的时候被打死了。”
“而且我虽然之前通过一些手段阻碍了他们从零售业获得小额纸钞，但不知道为什么，这几个月他们似乎又找到了新的渠道。”
杰克听到这里，将保罗·赫堡的妻子查莉请到跟前，“我想她能解释这些新增渠道的来源。”
见识过之前的追逐战，和刚才的旁听，完全了解了眼下的情况，查莉不再隐瞒，将保罗被威挟，被迫和克莱纳家族合作，通过银行业搜集小额纸币的事说了出来。
“当你看到一个男人，当着你的面，被钉在墙上并且被阉割，你就只能乖乖地照他们说的做，保罗是被迫的，克莱纳彻底毁了我们全家。”
查莉说完一切，已经是梨花带雨，泪水涟涟。
如今一切都串联了起来，尤其是两个杰克，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各自在心中有了计划。
只有汉娜还有些问题，开头问道，“那这一切又和我父母和那位环保局的调查员遇害有什么关联？”
见说了半天话，已经愈显虚弱的乔伊正要开口，杰克·雷彻替哥哥说道。
“污水，清洗油墨会产生大量的工业污水。”
杰克点头道：“是的，最早克莱纳家族就是在德州进行的伪钞印刷，污水导致了你们家附近的河流被污染，他们谋杀了调查员和你的父母，把工厂搬迁到了马格雷夫。“
汉娜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因为愤怒全身颤抖起来，佐伊怜惜的将她拥入怀中，轻声安抚了几句，随即问道。
“那为什么这里没有污水污染的问题，我查过地图，这里附近甚至没有一条像样的河流或者湖泊。”
“牧场，他们对污水进行了净化。”一直在旁听的萝丝柯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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