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半夏不满的推开他捏在自己鼻子上的手，然后滚了一下进了被窝：“我哪里作妖了？”
程半夏哼了一声，她知道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陆柏言回陆园去陪着秦姝最后这段时间，可是程半夏也有私心，她倒想让秦姝看看，看看他儿子的生活工作环境，看看到底他的儿子生活的幸福还是不幸福。
毕竟她说几百次，都不过秦姝自己亲眼看到的。
“你们考核是不是明天？”程半夏开口问到，“熊彪给你使绊子怎么办？”
这件事陆柏言几乎不用去怀疑，他最近休假，三团又一直是他带的，升到副旅之后，三团还没找新的团长，基本也是他的名下。
所以这次熊彪肯定会对三团使绊子。
沈亮也不在部队，没有办法帮他盯着，这确实是个问题。
陆柏言没有急着休息，一直在听着外面的动静，怕母亲出事。
“不如让秦风盯着点儿？”
“他自己都站不起来了。”陆柏言淡淡开口，“这事儿你不用担心，师长也不是傻子。”
“我倒是不怕他明着坏，我就是怕他要坏不坏的恶心人。”毕竟，这事儿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陆柏言看着抱着被子蹙眉的媳妇儿，伸手在她脑门上拍了拍，然后才开口说道：“他也不见得能恶心到我，不用担心。”
程半夏还想说什么，浴室里再次传来的重物落地的声音，程半夏和陆柏言对视了一眼，两人急忙起身。
程半夏进了浴室，看着扶着桌子起来的秦姝，伸手扯过浴巾抱住了秦姝，“没事吧，陆——”
秦姝伸手握住了程半夏的手腕，不让她开口。
程半夏扶着秦姝起身，抬头看向了外面，“陆柏言，你去厨房帮妈烧点热水。”
陆柏言还想问什么，最后收回了自己的手，转身去了厨房。
程半夏在陆柏言离开之后才扶着秦姝出去，进了卧室之后，扶着秦姝在床上坐下，然后从抽屉里拿了药出来，在陆柏言进来之前让秦姝吃下去。
程半夏刚刚看到秦姝身上青紫的痕迹很多，可见之前她没少摔倒或者碰到的。
秦姝吃了药，程半夏去拿了一件衣服帮她换上，秦姝始终别扭着，程半夏嗤笑出声，“您差不多得了，我当医生这么多年，在战区的时候，别说不穿衣服的女人了，男人都见过。”
“程半夏你——”
“看我特不爽是吧，那就对了，我看您也不爽，我去战区不也是拜您所赐？”程半夏语气不怎么好，看着秦姝不知道因为难受还是因为什么变得难看的脸，心情就好，这样让她分分心也是好的，不然不知道会疼成什么样子。
陆柏言拿着保温水壶进来，程半夏立刻换了脸色，回头眨眼看着陆柏言，“我就和你说浴室的地板换一下，换一下，你就是不听，明天换成防滑的吧。”
秦姝：“……”
学什么医？
四川去学变脸去不是更好？
陆柏言淡淡的应了一声，脸色不是很好，伸手帮秦姝倒了热水，“明天我去让人换了。”
程半夏看着陆柏言，心中咯噔了一下，觉得这事儿可能露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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