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沐云飞开了口也没什么说不说的出来了，陈述道：“你们是十天前离开灵宿山的吧？”
欧阳玉反问：“你怎么知道？”
叶千仞很快想通其中关节：“十天前我们与罗刹女交手，两败俱伤。段修奉师命来接应我们带灵宿山疗伤，我们得知段老会知道准确时间与地点是你师傅告诉他的。为知晓云老与我们的合作究竟抱有什么立场，天微亮我们就下山去找你。”
欧阳玉使劲点头接口说：“而且我们下山的时候虽没有告之段修，可也留了字条，安排马车的小厮也知道。我们从被段修安置在客房之后从未出去，哪儿来的时间去杀人？”
“麻烦就麻烦在这里，”沐云飞愁绪满满说：“没有字条，小厮死了。段老是死于寒毒，死前指认出是你拜会的时候趁机下毒。且你逃窜下山的时候被很多人看见了，的确是这张脸。”
“放屁！”
欧阳玉爆出人生第一个粗口，硬生生捏断筷子，“寒毒又不是鹤宫独家专属，死在寒毒就是死在我手里了？还有段老说着话还要不要脸了，我见都没见到他！死士尚可作假，何况毒药？还我的脸，我一向用的都是人皮面具！他们又是从何看见我的脸！”
叶千仞握住她的手示意冷静下来，笃定说：“早先时候怕是记下了，佛陀花可解寒毒，我曾送过佛陀花于无霜阁主，那位隐藏在回春坊的无名便是无霜。”
“竟然是她？”沐云飞惊讶，而后摇头说：“也来不及了，十多天前那位无名也失踪了，传闻她失踪前曾去见一人。据回春坊的弟子说无名在走之前将要见之人的画像留了下来，她失踪后画像被翻出......”
“哼哼，是我吧。”欧阳玉火冒三丈“我的确约她见面，可与她见面的不是我，是十二楼的红叶！那晚我为何没去见她，就是要去拦罗刹女！”
“喵的，一桩桩一件件简直配合得天衣无缝，我都要为自己这一连串精妙绝伦死局鼓掌了。”她冷笑：“傻子才会大喇喇用能证明身份的东西杀人，也只有傻子才会相信。”
那画像怕是无霜留饿后路，怕无法活捉她才有了这么一出。如果能活捉固然是好，不能的话她无霜不仅可以洗干净，还能指认欧阳玉。而她好歹是救了欧阳玉的人，欧阳玉是不会要她性命的。
“他们何曾需要解释，又何曾给过我们机会解释？”叶千仞长剑自鸣，无法遏制的杀意笼罩周身，“即便无名被戳穿成无霜，人们的注意力不会是她为何改命潜伏在回春坊，而是我鹤宫为了让段老死，劫走解开寒毒的人。”
欧阳玉忽然一呼：“我知道还有谁有寒毒！”
“谁？”沐云飞问。
“路家喜宴，毒死路寒衣的不就是寒毒？”欧阳玉想通后一连串说出：“那时候我就怀疑寒毒是罗锦绣下的，那日喜宴上人虽多，但十年前洗劫仞雪域能获得寒毒的人还在喜宴上的，只有天香宝罗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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