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哥，抱歉，”沈疏尘刚出门，就看见了一脸歉意的虞清颜。
“有什么好道歉的？家家都会有本难念的经，总不能因为难念就要丢掉吧？”沈疏尘有些无所谓的笑了笑，“她醒了？”
“嗯，”虞清颜刚才进来就是为了告诉他，刘芳已经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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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想到自己还能活着吧？”沈疏尘看着脸色惨白的刘芳，女人看起来格外的虚弱，那一身的赘肉看起来起不到任何的保护作用。
“你为什么没杀了我？”刘芳的脑袋剧痛无比，就像有无数根针不断的扎着她的太阳穴，之前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但是她很清楚的记得，自己好像晕倒了，而且昏倒之前，视线范围内的那个人是沈疏尘。
“我只是很好奇，你现在的感觉如何？是不是头疼欲裂？你和裂面尸达成了什么交易？”沈疏尘在女人的对面坐了下来，单手撑着下巴歪着头，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没有什么可说的，”刘芳看见此时的情况，就知道刘家已经完了，要不然肯定会有人来救自己，“我只是没有想到，王管事居然和你们联手了。”
“你居然和裂面尸合作？”王渭城此时再也无法保持淡定了，这样的事情他可是第一次听说。
“你们咄咄逼人，难道还不准我找外援？只可惜…”刘芳的声音越来越低，似乎有些疲惫。
“可惜你终究还是没有办法彻底和对方合作，你也算有些良心…你也应该知道，如果裂面尸真的潜入管辖区的话，这上千万人可都要死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其他几个管辖区我们现在并不清楚是什么情况，但是东风管辖区绝对是所有管辖区里实力最为雄厚的那一个，如果这里都完了，那人类就真的沦陷了。难道你对于某些人的恨意，已经上升到需要全部人类陪葬了吗？”如果刘芳真的打算替裂面尸打掩护的话，那这件事可能没有那么容易结束，那只能说明，对方并没有一心一意的帮助甄襄阳。
“我曾经想过要杀光你们…可是我终究还是有些不忍心。我只是没有想到，刘家居然有败在我手上的这一天。人类早晚都会灭绝，裂面尸才会成为这个世界的主人…”刘芳一直自视甚高，只是苦于没有施展自己能力的机会，可是好不容易得到了这个机会，但是不到一个月，她就再次被人从那个位置上拉了下来。
“你是想加速她的死亡吗？”看着刘芳猛然垂下头的动作，还有那木然的表情，他就知道那个木头人的能力再次发动了。
“没有用的东西，死了就死了，大不了再找就是了。上千万人的管辖区里，应该有不少人可以成为我的目标吧？”刘芳的脸上挂着一抹有些诡异的笑容，好不容易恢复了点生气的状态又变得死气沉沉，给人一种飞速衰老的错觉，不过这种感觉并不是用来形容女人的外表，而是一种更为虚无缥缈的感觉。
“这么好的容器，可没有那么好找，如果省着点用的话，说不定还能坚持好几次…不过按照你的能力来看，应该只剩下一次使用次数了吧？”沈疏尘盘着腿坐在女人的对面，丝毫不担心对方会突然发难，大不了杀了就是，他对自己的实力有足够的自信。
“你为什么会那么了解？”刘芳咳出了好几口血，但是她的表情却没有任何的变化，就像吐血的人和她无关一样。
对于沈疏尘关于裂面尸的了解程度，甄襄阳有些自愧不如，它确实发现自己的身体素质一天不如一天，虽然实力在缓步提升，但是肉体的腐烂速度却没有任何的减慢。
裂面尸无法进入战场，也无法使用技能卡，但是它可以抓人类来为自己服务。
它为一群人提供了数量庞大的源晶，让他们在战场里获得了足够数量的金币，然后把那些金币全都兑换成了辅助类的技能卡。
对于人类来说极为珍贵的源晶，在甄襄阳的眼里完全不值一提，只要它确定那些技能卡对自己有效，那那群人很快就能踏入铂金段位，现阶段那可是一个只有沈疏尘到达过的领域。
可惜，这些人还是都死了。
虽然他们兑换回来了上百张技能卡，但是那些技能卡无法对它生效，即使用完了全部的技能卡，它的伤势并没有任何的好转。
甄襄阳有些绝望，但是想到沈疏尘，又涌现出了一线希望，对方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的事情？难道裂面尸群中也有他的眼线？那他又是如何收买对方的？
“人类中有败类，裂面尸中同样会有好人啊，”沈疏尘自然不可能暴露自己拥有系统的事实，这样的事情，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说出口，这是他变相保护自己的方式。
“果然是这样，”甄襄阳倒是对沈疏尘的话深信不疑，既然它能说服人类为它服务，那沈疏尘自然也能做到，在确定了这一点之后，它变得有些苦恼了起来，出卖自己的到底是谁？
和人类不同，现在裂面尸的数量彻底的占据了大头，几十亿的裂面尸数量不管怎么想，都是一个骇人听闻的数字，而甄襄阳却是里面实力最厉害的那一个，那它所拥有的权势可想而知。
如果不是因为知道自己的寿命大大减少，甄襄阳还是非常满意此时的状态，就算是甄氏集团最辉煌的时候，能够掌握的势力还不如它现在所拥有的的万分之一。
如果能够长久的活下去，甄襄阳并不觉得物种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但是它发现裂面尸是一个无法继续繁衍的物种。
那就意味着，人类一旦被灭亡，全世界都成了裂面尸，等到最后一只裂面尸死亡，这个世界就彻底的完了。
如果那是好几个世纪之后的事情，甄襄阳完全不可能忧心，但是按照沈疏尘的话来说，它的寿命最多不过十年。
虽然沈疏尘也有信口胡说的可能，但是它的潜意识告诉自己，对方说的是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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