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水有鱼多早亡，沦为盘中好餐食。深水方能养大鱼，盘桓暗处择人噬。~佑白虎
“嫩俩这是要下河？”
佑白虎看向二人，年纪不大二十多，撸起袖子挽裤腿，双脚无鞋亦无袜，身上湿漉半淌水，貌似下河摸鱼还。
“在下曾小齁/吕良伟，谢前辈救命之恩。”
“谢我收下，前辈不必！
我方才听你们喊，你们出身净灵司？”
二人闻言俱一愣，曾小齁微微探头。
“前辈与净灵司？”
“我也身在净灵司！”
“呼~”二人闻言松口气，曾小齁更是直言。
“前辈你吓死我了，还以为遇到冤家，就喜捉净灵司人，抽筋剥皮生啖骨。”
“果州府下煎饼城，净灵旗官吕良伟，再次拜谢前辈恩，若是以后有机会，定然偿还此次情。”
吕良伟拱手一礼，曾小齁紧随其后。
“瓜州府下茂华城，净灵旗官曾小齁，同样拜谢前辈恩，前辈若是去我那，各种瓜果管饱够。”
“曾小齁，你之前出言骗我！”
“吕旗官，大家本来就不熟，怎么能说是骗呢？”
“好了，姓名身份不重要！”
眼见二人还要吵，佑白虎抬手打断，二人乖巧不说话，静待前辈命令下。
“你们入城我知道，甚至是潜入王宫，我也是心知肚明，却没有贸然插手。”
“高人啊，洞若观火，掌控全局！”曾小齁拍个马屁。
吕良伟微露疑惑，继而扭头望河水。
“王宫我已然进过，少年天子也曾见，却未有任何收获，思来想去追源头，恰在此处遇你等，也算是一点猿粪。”
“前辈是说，水流之源？”
吕良伟闻言一怔，继而试探开口问。
“水流之源？那不应该沿河寻，外水是流经此处。”
曾小齁话音刚落，佑白虎抬手一掌。
掌落水起扑人脸，二人只觉面部凉，一时各自有反应，防备动作中途停。
“好好感受下这水！”
佑白虎开口提醒，二人抹水细琢磨。
“除了凉一点，好像没差别。”
曾小齁狐疑发问，悄看佑白虎反应。
吕良伟指尖入口，轻尝只觉咸甜口，咸可能是上厕所，甜不会是没洗手。
俯身接起一捧水，慢慢喝完觉水凉，入腹一转觉灵气，眼前一亮觉忽明。
“这水，有提升视力功效？！”
佑白虎闻言点头，曾小齁不信取水，喝过以后四下望，确觉周围能看清。
“之前我等暗河入，理当接触更多水，身体却没有变化，此处水下必有异。”
吕良伟开口分析，同时侧看身旁河，水流缓动似徘徊，细看并不随意流。
“还看作甚，下去看看！”
曾小齁纵身一跃，破开水面入河中，吕良伟有心跟随，却被伸手拦去路。
“晚辈这有避水珠，前辈若用可拿去。”
吕良伟不愿欠人，掏出避水珠递出。
“我并非贪你物品，只是此处有怪异，城中之人喝此水，久而久之竟失明。”
吕良伟有些傻眼，感受着手心空空，虚握两下缓收手，内心不由暗嘀咕。
说好的不贪宝物，虽然避水珠不算，可你拿的忒痛快，让我觉得心微痛。
“前辈是说，入水久了会失明？”
“既然他有心试验，就让他下去试试！”
水面之下，小齁深潜，头下脚上，吞水喷气。
起初吞吸觉眼明，水下十丈皆看清，小鱼游过见怪鱼，远远躲避惧意生。
逐渐下潜觉眼暗，起初以为水渐深，直到双目忽一疼，眼前彻底一片昏。
“噗，救命，我好像双目失明！”
二人岸边等片刻，小齁破水起惊呼，佑白虎引水拖人，将他送到岸边坐。
二人二手摸肩头，灵气入体探内部，体内灵气成循环，唯有局部竟栓塞。
“应该是灵气积郁，导致眼睛难看清。”
吕良伟开口解释，佑白虎心头清明。
灵气积郁颇简单，或是炼化或驱逐，曾小齁屏气凝神，稍微炼化便复名。
“如此说来，城内百姓饮此水，日久灵气积郁深，这才导致眼失明。”
“任务提到找祸源，如果是此事源头，那必然在此水下，看来真要探究竟。”
吕良伟分析言罢，佑白虎接上其话。
曾小齁默默听着，睁眼便见二人去。
避水宝珠价不贵，吕良伟备有两颗，二人前后直下潜，一路同向水深处。
“我滴个乖乖，他们手里有宝珠，偏巧我有这天赋。”
叹息一声岸边走，心生一计跃水中。
既然灵气易积郁，只要及时尽化解，吸收部分补消耗，消化不了全排出。
四肢百骸面积大，经脉网络又不差，稍微堵塞不紧要，并不耽误做任务。
越潜越见水色深，光亮越少鱼越纷，小鱼躲远大鱼近，轻轻试探触护盾。
避水珠护盾轻薄，触之微有凹陷坑，不过却坚韧异常，轻易便将鱼弹飞。
二人低头看脚下，随着下潜见山岩，道道裂缝横纵交，仿似井字河底蜷。
仓井空，人眼为仓，水中有井，因水而盲，两眼空空，倒也点题。
佑白虎心中暗忖，身躯缓沉入裂缝，两侧峭壁见珊瑚，色泽清幽微光硕。
河里怎会有珊瑚？！
佑白虎念头一动，凑近细看壁上物。
岂料珊瑚忽睁眼，交错枝条翻白眼，眸中空空一片青，似有别意暗蕴生。
心觉不对出右掌，百眼射出青冥光，水流盘旋化旋幕，光线反射珊瑚亡。
光落之处珊瑚消，转瞬仅剩零碎挂，吕良伟远看惊愕，不由远离峭壁落。
“噗~”
就在二人下沉时，水渊尽头遇隔膜，轻而易举穿透过，落入渊底另一处。
空间浑圆似空腔，其中无水二人落，百丈高处急疾坠，引动水汽聚云接。
二人缓落在地面，环视四周洞壁青，石头微光明忽暗，竟有小树石上生。
洞中地面有一坛，直径不过三尺三，水色如碧目难穿，有心伸手却不敢。
“莫非，是传说中的泉眼？”
吕良伟啧啧称奇，忽闻头顶惊呼声。
佑白虎挥手接人，曾小齁安然落地。
“谢前辈再救之情，可惜晚辈是男人，要不然必以身许，也算是。。。”
“脱兔，脱兔，脱兔~”
曾小齁话音未落，空腔一侧闻异响，三人侧头望过去，就见怪物奔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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