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脚尖就点在了街角处的下水道井盖上。
不好！石显面色一沉，脚下踩空的感觉传来，这下水道井盖，竟然是特么的纸糊的！
谁阴老子？
这是石显死前最后一个想法。
井盖下，是一根打磨锋利的钢筋，被人固定住，竖直向上。
钢筋从胯下刺入，胸口穿出，把石显刺了个对穿！心脏破裂，无论如何，他也活不成了！
一旁卖煎饼果子的小青年被吓傻了，一只弩箭射到了他的小摊上，饼铛被射翻了，红红绿绿的作料撒了一地。
正在修车的一众壮汉才反应过来，呼喊怒骂着，一部分跑向对面楼，还有几人，冲向下水井。
两帮人一无所获。
……
“姓名？”
“楚歌。”
“性别？”
“……”
“男。”
“年龄？”
“十七。”
“职业？”
“学生。”
“学生？你不是卖煎饼果子烤冷面的吗？”
女警皱了皱眉，带着怀疑的语气问道。
“趁着暑假，出来赚点钱，当学费和生活费。”
“你是哪所高中的？”
楚歌犹豫了一下，仿佛是在组织语言，“我高中刚毕业，被大学录取了，还没开学呢。”
“哪所大学，什么专业？”
“东山大学，生命科学学院。”
闻言，女警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仿佛抓住了楚歌的狐狸尾巴。
“能就读生命科学专业的学生，需要出来来卖煎饼果子补贴学费？”
“说实话！”
生命科学专业，虽然前景广阔，但是学费却极为高昂，远远高于其他专业。能就读于生命科学专业的学生，怎么也不会差卖煎饼果子的钱。
楚歌着急解释道：“不，不是我。”
“我把父母留给我的房子卖了，才攒够的钱，就在南城……”
“什么不是你？我说是你了吗？”
“那你又为什么跑到北城租房子？说！”
宁山市格局东富西贵，南平北乱。正常来说，南城区的平民的确不会来混乱贫穷的北城区。
楚歌脸涨的通红，却呐呐无言，解释不出来。
一旁一直在做记录的男警察终于出言，温和的说道：“不要紧张，如果不是你，我们不会冤枉你的。”
“现在，我们需要检查一下你的光脑，拿出来吧。”
楚歌连连点头，好似遇到救星一样，把自己的光脑从手腕上摘下来递了出去。
男警察微微扫了一眼，JDF-17系列，新买不过两个月，不便宜。
两警察对视一眼，走出审讯室。
“经不住诈，我一说就慌了，没什么社会经验。而且他所说的和我们的调查基本一致。”
“他和石显毫无交集，缺乏作案动机。等检查完他的光脑，他的嫌疑也就洗脱了。”男警察笑着说道，“不过，你这么审你未来的学弟，合适吗？”
女警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疑惑道：“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他跑到北城来卖煎饼果子呢？”
“南城最近又整顿市容了呗。”男警察耸了耸肩，快步离开，把楚歌的光脑送到技术科，他的任务就结束了。
女警察留在原地，心中仍然疑惑不已，这小子起的作用也太大了吧？
石显要是不去买那个煎饼果子，说不定也就死不了。
莫非，这小子被人利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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